他嘲笑，繼而放聲大笑。
尖叫劃破夜空，方纔還一片烏黑的院子俄然燈火透明。
兩隻鳥歪歪扭扭，像笨拙的水鴨子，是新婚夜他握著她的手，一點點裁的。
鬱百歲提著燈籠，不知不覺來到了西廂。
“哭甚麼？”
輕風帶來了熟諳的氣味，模糊夾著濃烈的酒香，他喝酒了？
霍頃瀾伸手端住她的臉，目光柔嫩一如當年，“如何哭了？誰欺負你了？”
雖是讓她監督安插，可這裡多的是太後指派來的能工巧匠，又那裡用的到她。
“休書……許……”霍頃瀾麵色遲滯，像是很當真的在思慮：“許棠雲，她是要娶的，百歲你放心，我心是你的，娶了彆人，這裡住的還是你……”
他們也曾臨窗描眉、剪燭夜話，她也曾於陽光爛漫的午後懶懶的趴在他的膝頭，任他把玩著滿頭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