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曲枝右手緊握著拳頭,指甲刺入肉中帶出一抹血跡,她卻仿若渾然不覺。介入蔻丹鮮紅的指甲指著蕭錦瑟,本該靈動的眼神裡隻要濃厚的化不開的痛恨。

“我想問你一句,這麼多年,你為何不讓我死了?”蕭錦瑟語不成句,苦澀伸展在嘴裡,血腥味兒摻雜著淚水,她還是不肯放過她嗎,這兩年來的連日折磨,還不敷嗎?她現在這番模樣,他們另有甚麼不對勁的!

角落裡,蕭錦瑟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影子,穿戴一身竹青的衣裳,她模糊記了起來……艽兒最愛的便是竹青,蕭錦瑟蒲伏著身子,朝著阿誰小小的影子爬了疇昔,當看清楚那張臉,蕭錦瑟失聲痛哭。

“嗬……你覺得我會信賴你這些大話嗎,不過也冇乾係,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又如何會熟諳陛下呢?”封曲枝嫣紅的雙唇,異化著輕視的嗤笑聲,那暴虐中轉眼底。

她手臂上的皮肉,更是被封曲枝親手用刀子一片一片的片了下去,當初那流在鳳袍上的鮮血閃現出一種濃厚的深紅,帶著腐朽和不堪的氣味,讓那金線繡製的鳳凰也被染紅,似要涅槃。

封曲枝站在門口,緩緩推開了鳳儀宮的大門,長裙上金色的紋路那樣清楚,與雪地上映照出來的光芒交相輝映。

蕭錦瑟避無可避,被數十隻本應在疆場上交戰疆場的長槍穿破了腹部,“噗嗤”一聲,鮮血迸濺出來,滴落到光亮的雪地上,映出點點殘紅。她的眸子中不斷的閃過劇痛、驚駭、痛恨,但那些都跟著那雙浮泛無神的眼一點點的消逝不見。

艽兒小小的身子已經被掏空了內臟,鮮血早已乾枯,不知何時已經死在這裡了,夏季的地上,竟儘是螞蟻爬在那小小的身影上,啃食著她的皮肉……

“啊——”侍衛們嫌棄的抽回了長槍,蕭錦瑟倒地不起,鮮血染紅了雪地,銀光被覆擋住,手臂的骨頭彷彿與雪地融為一體。

又下雪了,封國廢後蕭錦瑟病死鳳儀宮,文帝周丞弈將其拋屍湖底,百姓對此湖敬而遠之,稱其為蕭氏毒婦居住之地,為不祥之地。

封曲枝纖長的手指捏著蕭錦瑟的下巴,指甲在她的皮膚上、疤痕上都落下了滲入骨髓的疼,直到血水混著眼淚滴在了封曲枝的手上,封曲枝才討厭的放開了她。

“你覺得,你們蕭氏一族對我形成的傷害是你的死就能挽回的嗎,如果不是你父親!如果不是他!我又怎會遭父母嫌棄被賣入**,我怎會落入風塵,他們想讓我進宮飛上枝頭,你的父親卻不肯要我,為了你的母親的一個戔戔頭疾,竟然在侍寢當日連夜將我送出宮,讓我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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