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過,我將身上的裘袍攏了攏,可心底的寒意倒是如何也擋不住的在五臟六腑裡滿盈開來。
慕沉淵,畢竟再也不是阿誰將我庇護在手內心,承諾許我十裡紅妝的人了。
我轉頭看向身側的人,黑夜裡他的眸色還是燦若銀河般的刺眼,我死力的想要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一絲情感,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心疼和不忍,但是除了無儘的諷刺和狠厲,彆無他物。
死力壓下眼底的濕意,我輕笑一聲,答得倔強又疏離,“皇上放心,臣妾定當經心極力。”
相傳南梁太子上官鴻極度風騷,隻要姿色好,非論男女,皆被支出他的府邸,床上的花腔數不堪數,更有傳聞,凡是上了南梁太子的床,不死也得殘。
我曉得一旦我踏進了這道殿門會晤臨著甚麼,但是存亡麵前,那裡容我挑選?
不久前我便被他命令挑斷了手腳筋脈,曾經我的劍術在琅琊閣排至第五,可現在,我竟是個連劍都提不起來的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