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托盤裡放著一碗燕窩粥,一疊花捲和兩碟小菜,白芷將東西一一在桌上擺放好,而後端起粥碗放在秦川麵前,隨後垂首立在一旁。
聞言,秦川忙賠著笑容,說道:“讓母親擔憂是兒子不孝,下次必定順從母親教誨。母親如果還不解氣,等兒子好了母親再狠狠地抽兒子一頓解氣可好?”
白芷被秦川凶惡的目光嚇得後退一步,隨即神采一白忙趴跪在地上口中連連請罪。秦川默不出聲的側頭看著跪在床前的白芷,緊握的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提示著他麵前的這統統都是真的。
白芷見主子並無見怪之意,伸謝起家上前將秦川扶起,隨即扯了一旁的軟枕墊在秦川身後。回身將桌上放著的藥碗端到秦川麵前,輕聲說道:“世子爺,這藥已經不燙了。”
秦川把本身關進百川院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淩晨秦琦藉著看望的名義來到百川院,秦川這才從房內走出來。此時的秦川,除了麵龐蕉萃以外,跟之前並無分歧。但是隻要貼身服侍他的白芷曉得,麵前這位暖和的世子已經變了。這幾日她都在外間奉侍,常常世子從睡夢中醒來時周身那種淩厲氣勢,都讓她想要忍不住跪地告饒。心中對秦川的敬意與懼意,也更加深了幾分。
說著,秦川也不睬會還站立著的秦琦,撩起衣襬在凳子上坐下。一旁服侍的白蘭見狀,忙倒了杯茶遞到秦川手中。
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經曆,秦川並不信賴一個夢竟然能實在到讓他丟失自我的地步。
看著白芷躬身退出房間,秦川本來有些渾沌的腦筋垂垂變得清楚起來。抬手撫上左邊的胸口,他還記得箭支穿入心臟的扯破感,另有火焰包裹滿身讓人崩潰的劇痛……明顯剛纔產生的統統都是那麼實在,實在的讓人覺得那就是真的。但是為甚麼展開眼睛,他卻還無缺無損的躺在定國侯府?
秦川一度覺得本身會被這些東西逼瘋,但是每當他都能從夢中掙紮出來,隻是心中對蕭炎的恨意便會多上幾分。
頃刻間,一股刺鼻的氣味在屋內滿盈開來,而後秦川從袖中摸出火摺子,在世人驚駭的目光中吹出撲滅燒星扔在地上。在火星碰上地上液體的那一刹時,點點的火光刹時彈起一丈來高,構成一堵火牆將兩方隔斷開來……
繁華院安排還是,隻是此時卻空無一人。秦川看到地上還將來得及清理的血跡,眼眸中寒光閃過手中的匕首又緊了幾分。刀刃冇入皮膚,蕭炎疼的不由再次皺眉,本來伸直在袖中的手也漸漸握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