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去吧。”北宮喆對歡涼叮嚀道。
曹太後略略皺眉,看著桌上的魚肉,油膩的味道讓她一陣陣反胃,“哀家身子不適,比來一向吃的平淡。”
“解藥呢?”
“滄總管,快去請太醫!”
曹太後勾唇一笑,“都是老弊端了。”
“噗——”一股甜膩的血腥湧入喉頭,明麗的鮮紅染紅了明黃的衣襬。
“公主,你的手流血了。”
曹太後拉住北宮喆的手,嘴角綻放一抹明麗的笑來,“許是哀家昨夜受了涼,不必發兵動眾。”
“北宮喆,彆裝了,這麼操心的演戲,是不是很累?”安文夕勾唇道。
“夕兒,今後不要在亂動了,你想做甚麼,有我呢。”
北宮喆出了長樂宮,掃了眼被點了穴的滄月勾起嘴角,“本日多謝滄總管共同了。”然後表示青玄解了他的穴道。
“啊!”這一聲比剛纔又要淒厲非常。
“本日起,柔妃削去稱呼,幽居惜柔殿!”
“夕兒,你現在感受如何?”北宮喆拭去安文夕嘴角的血漬。
“內裡不平安。”北宮喆又靠了上來。
“滄月,你給喆兒說這個做甚麼,前朝事件繁忙……”曹太後鳳眸在北宮喆身上流轉。
北宮喆眸光一沉,安文夕緊舒展著他的眼睛,體內卻一陣氣血翻湧,殷紅的鮮血在明黃的被褥上綻放了一抹妖豔。
“滄月,這裡冇你的事,你先下去。”曹太後淩厲了聲音,神采也沉了下來,“天子,你這是要做甚麼?”
安芊柔聞言,身子一顫,幸虧身邊的丁香眼明手快的扶住了她。
“回皇上,依脈象上看,十公主所中之毒為鶴頂紅。”
“不成能。”歡涼一口辯駁,隨即對北宮喆行了禮道,“皇上,公主她食用之前,奴婢用銀針驗過毒,如果鶴頂紅的話,不會驗不出來。”
滄月一把抱起曹太後,“煙兒,你先忍忍。”
“你的手不便利,朕來餵你。”
順著血脈攀沿的氣流令安文夕身材一暖,昂首映入視線的是滿目柔情,安文夕頓時心中一跳,這張陌生的臉上卻刻著九哥哥的笑容,很不舒暢,她驀地彆開了頭。
“啪——”曹太後一把將統統的碗碟全數掃落在地,雙眸血紅一片。
安文夕咬著唇,又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手上一陣清冷,垂垂將灼痛袒護。他的指尖細緻和順,一圈一圈的漾起了波紋。北宮喆上好了藥,又重新纏上了紗布。
北宮喆坐在安文夕榻前,為安文夕探了脈,隨即為她緩緩輸入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