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詠兒怎就想不開呢,我這辛辛苦苦將他扶養成人卻偏被個狐狸精給勾了魂兒。”
“本日你五哥冇了隻要我與你來,他日如果我冇了,也不知會不會有人來上柱香,你二哥跟太子哥哥也隻派人慰勞了一番罷了。”
墓碑是早兩天楚鈺命人刻出來的,上麵龍飛鳳舞寫著五皇子楚詠之墓。
“那就好,可要給你五哥敬杯酒?”
“本皇子曉得,歸去吧。”
楚鈺坐在墓碑前,翻開楚緒送來的酒倒入杯中,順手遞了杯給楚緒。
管家在身後喊道,其他幾人也跟著喊。
“五弟,這但是小六送給你的,喝了這口酒,來生我們再做兄弟。”
待到下葬時,棺材上的釘子緩緩釘上,沙土蓋在棺材上,隨後立上墓碑。
“臣妾不知皇上駕到,還望皇上恕罪。”
楚緒緩緩道,隻是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
“姐姐。”
微變。
而下人們也遣得七七八八,隻留幾個手腳矯捷機警的人留著打掃,寧管家也留下來,至於月錢,自是照著楚詠在朝廷內的俸祿領,雖未幾可也夠他們這幾人吃喝度日子了。
街上冥紙滿天飛,有人走在前頭有人在前麵跟著走。
“起棺!”
靜妃分開後紅梅悄悄走了出去,抬高聲音道:“娘娘,人走了。”
“五哥生前就喜好喝酒,一天不喝就難受。”
楚鈺又長歎一聲,楚緒擁戴笑道:“四哥不會有事的,若真有那一日六弟必然會來上香。”
一顰一笑,映入楚天子眼中。
楚緒緩緩道,楚鈺莞爾。
本來熱烈的五皇子府現在冷僻不已。
“陳儀那凶暴勁兒對誰都凶巴巴地,可對你卻好極了。”
“這幾日多謝王爺了。”
床上的人兒展開眼,眼中帶著利光,不似方纔那般哭哭啼啼地。
“記恰當初他還想拉你去青樓,被陳儀…不,應當說是六皇妃攔了你纔去不了。”
楚天子忍不住鼓掌,這一聲聲鼓掌反讓燕安無停下舞步,轉頭驚詫看著楚天子,趕緊跪下。
畢竟他管軍事,楚天子也防著他。
但越是長大,他們乾係就越冷淡,到最後都忘了小時候的事小時候說過的話。
“當初是因為五哥拽著六弟的輪椅,六弟冇法才被推出去的,幸得儀姐姐脫手攔住,儀姐姐凶巴巴地嚇跑了五哥,五哥厥後纔不敢推六弟去那種處所。”
楚緒唸叨著,楚鈺輕歎一聲:“是啊,一天不喝就難受,還一天不去青樓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