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龐海分開的背影,陳業嘴上的笑垂垂消逝。
聽得李嬤嬤這語氣,趕緊從蓮花座上站起。
隻要蕭永德死了,虎符天然落入他手中。
李嬤嬤稟告,內裡應在傳這件事了,她也是剛聽便給老太太通報。
“起來吧,你說的一點都不假,朕是真怕啊。”
“喲,是陳丞相,主子叩見陳丞相。”
鋒利的眸抬起直視嚴立,大手拍著桌子,連桌上的墨水都灑了幾點出來。
“大膽嚴立,這些話你可知是甚麼意義?”
“老夫人老夫人,好動靜好動靜。”
“老天保佑菩薩保佑,護我蕭家子孫安然。”
“這一次老爺跟少爺返來,也不知會官升幾品。”
李嬤嬤點了點頭,老太太後退了幾步幸虧李嬤嬤扶住,若不然定要撞到前麵的柱子上去。
“坐,持續道。”
餘光瞥了眼龐海身後的宮女跟寺人們,身為總管的海公公不走她們豈敢動一步呢?
饒成心機地看著嚴立,正等著他持續說下去。
“咱家就先不陪陳丞相了。”
楚天子揮揮手,陳業瞧了嚴立一眼,不知這老狐狸內心想些甚麼、
一想到這老太太內心歡暢,以幾千餘兵贏了一萬多蠻橫人,必定會升官、犒賞的。
嚴立說的剛好是楚天子內心擔憂的,他從坐上皇位時就擔憂這件事了,擔憂的是吃不下睡不著,恐怕這一睡下明日醒來楚國的天要變,更怕這剛坐穩的位置被其彆人奪走。
蕭家
起家,往外走去。
龐海說著要施禮,卻被陳業攔住了。
楚皇身邊的人雖是林統領賣力,可最後還得由著龐海遴選。
“望皇上恕罪。”
陳業按捺不住問,他跟嚴立已在這站了一個小時,隻聽得楚天子難過地哎了一聲又不見他說其他。
“若蕭永德心胸不軌,隻怕這天下要姓蕭了。”
“是,那臣持續說了。”
楚天子看著這信已有一個時候,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似對蕭永德班師而歸併不歡暢一樣,連信角都被揉得發皺。
“是呀,這些是前些日子剛來的,之前那些玩忽職守開小差,再加上宮內已經兩次呈現刺客這類事兒,咱家最放心不下的是皇上的安危,這般大行動亂換人,也都是為了皇上。”
“不消,老弊端,神醫他現在忙著其他事呢,不宜打攪他。”
這來由聽著公道,讓人挑不出弊端來,可陳業內心總感覺那裡不對。
“現在隻要你與朕,嚴愛卿你大膽說便可,本日不管你說對說錯朕都恕你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