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了半晌，他視野又移回到我腳上，拿下冰袋放回袋子裡，給我，“早晨洗完澡再敷一次。”
“放開她。”他啟開薄唇，聲嗓一如平常冷冷酷淡的，但語氣倒是透著不容置喙的嚴肅，盯看呂少的眼睛披收回冷鷙的光。
我點頭接過，放到包裡。
樓少棠跟在我前麵。
樓少棠會心的輕點下頭，從兜裡拿脫手機，不知給誰撥去，隻聽他跟對方說：“從下一刻起，我不想在公檢法體係裡再瞥見或聞聲呂剛這小我，啟事讓他問他兒子。”
“忍一忍。”他聲嗓竟然柔了很多，語氣還含帶了幾分體貼和些微的疼惜。
心不由一蕩。
樓少棠轉頭敲了敲車窗，司機見了，從速丟掉手裡的煙，快步走回車子。上車，重新發車。
他該不會是要給我買跌打藥吧？
樓少棠一眼都冇瞧他，回身對我道：“上車。”
隻見樓少棠已回身，再度麵向呂少他們，冷鷙的目光直直射向呂少。
呂少收起電話立即就朝樓少棠跑了過來，然後撲通一聲跪到他腳邊，之前的放肆樣蕩然無存，雙手交握，哭喪著臉，道：“對不起，樓少，是我瞎了狗眼冇認出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都是我錯，你要罰就罰我，千萬彆撤我爸職！”
車緩緩啟動，無情地將呂少一行人甩在了前麵。
我下認識把腳收進座椅。
“差人局長！”呂少底子冇有看出來，趾高氣昂的回道。
我微微一詫。
呂少幾人也是滿麵猜疑的，但卻冇有一人表示出嚴峻，個個都挺不當回事的。
我心不由加快跳動，盯著樓少棠。
又揉了會兒，樓少棠停停止，又從塑料袋裡拿出一包冰袋敷到我腳踝上。
“開車。”樓少棠還是不為所動，叮嚀司機。
我錯愕不已，怔然地望著他，一時忘了要收回腳，也忘了腳踝的痛。
大腦被疑問攪得亂蓬蓬的，身材倒是聽他話的冇有轉動，坐在車裡等他。
或許，他隻是一時的腦筋發熱，抑或是彆的甚麼。
樓少棠迴歸到先前的坐姿。
聞聲身後樓少棠的腳步聲停止，我也停下腳步，轉過身。
我舔了舔枯燥的唇瓣，想說些甚麼，可又不知該說甚麼。
說著，他輕睇了眼呂少拽住我手臂的手。
那邊已微微腫起。
他彷彿也是。喉結在喉間悄悄轉動，感受也有話要對我說，可等了半晌也不見開口。
牆和玻璃門上被紅色油漆潑畫得一塌胡塗，內裡更是冇有一處好的。櫃檯、揭示架，電視機全都被砸爛，玻璃碎了滿地，產品也都被丟得到處都是，有些瓶身破了，內裡的液體和霜翻了一地，牆上貼著的海報全被撕破，幾百本產品手冊被撕爛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