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裡,比這些更狠的作踐手腕她都見地了,此時天然不會在乎這些。隻要不威脅到她的實際好處,她何必跟這些下人置氣。
那丫環趾高氣昂的,傳完話回身就走,把白露氣了個夠嗆,咬牙道:“狗眼看人低的,您到底是府上的大蜜斯,她們也過分度了!”
因著佛堂裡的那出鬨劇,蘇氏氣得先行分開慈雲庵,連帶著將傅家高低一併帶走,唯獨留下了被罰抄佛經的傅芷芸。
不想,連文逸卻在聽到她的伸謝以後,一張臉更加慘白,他欲言又止的望著傅雲盈,畢竟還是一言不發的轉成分開。
她的話算是給此事蓋棺定論,傅芷芸躲過一劫,神采慘白的叩首謝恩。
“庶女就是庶女,上不得檯麵的東西!來人,將這丫頭拖出去打――”
傅雲盈一一應了,又說了一會兒話,方纔與白露一同將太夫人奉上馬車。
傅雲盈便是這時候看到連文逸的。
“我本日能救你一次,可卻救不得你一世。你這般脆弱,終究隻會被欺負死。”
他站在水池邊負手而立,一襲白衣將身形拉得頎長。
臨走前,她還讓丫環疇昔傳話,道是:“你四mm到底是小女人,你身為長姐,理應照看著,等她抄完以後再一同回府吧。”
這一世看到她,總想起宿世的本身。
待得人散去,她才垂憐的摸了摸傅雲盈的頭髮,感喟道:“好孩子,你受委曲了,快歸去歇著吧。我先歸去了,有事再喚人去尋我。”
傅雲盈見躲不開,點了點頭,到底還是施了一禮,道:“多謝表哥方纔出言互助。”
反倒是傅雲盈心平氣和,淡淡道:“無妨,冇了那些礙眼的,我還舒坦些呢。”
隻是――
太醫來的很快,給傅雲盈診脈開藥以後,確認她身子無礙,太夫人封了打賞,命人送太醫分開。
隻一個背影,便可窺見全貌,非論何時,他都是這般的翩翩如玉。
蘇氏礙於太夫人在場不得發作,藉口不舒暢便先走了,連氏等民氣有不甘,卻隻能跟著蘇氏一起分開。
傅芷芸盈盈下拜,含著眼淚道:“大姐,本日之事多謝你,若非是你,恐怕我……”
蘇氏被她不軟不硬的嗆了一嗆,剛要發作,就見太夫人點頭道:“芸兒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歸去抄佛經悔過便是了。”
她在家中一貫不受寵,又是被傅蘭鳶欺負慣了的,像本日這般她早習覺得常,傅雲盈是第一個肯脫手幫她的。
聞言,傅雲盈微不成察的歎了口氣。宿世裡,這位mm的了局也不算好,她還未出嫁的時候,傅芷芸便被二夫人拿去奉迎了一個達官朱紫,不過三個月便被摧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