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皇上對誠義伯府就有些歉意。但是,再歉意又能如何。家中獨一的男丁就這麼死了,誰能甘心。
喝了一口蕭清瀾斟的酒,晟陽公主隻感覺那酒入口甜美,落喉溫潤,竟是可貴一見的好東西。
“是,奴婢辭職。”宮娥委曲得兩眼通紅,目睹本身如果再留下隻怕還得捱打,趕緊退了出去,守在殿外。
“甚麼身子不舒暢,清楚是不想見本宮!給本宮讓開,不然本宮剝了你的皮!”晟陽公主頓時火冒三丈,眉毛一豎,一把推開那守門的小廝闖了出來。
船隻開了,蕭清瀾拿了帶來的美酒給晟陽公主添上,“公主何必置氣,本日氣候甚好風景惱人,且將那些煩心的事情丟一邊去,偷的浮生半日最好,你說呢?”
“不至於,不過就是煩了公主罷了。”顏清臣懶懶地說道。
“我眼下就不歡暢了,如何辦。”傅雲盈瞪了顏清臣一眼,起家往閣房而去。
“有人怕我不歡暢,我卻隻怕你不歡暢。”顏清臣苦笑,果然人間女子難養,這也能惹著她。
連宵躲開了晟陽公主,不屑地說道,“公主若想告狀固然去,連宵不過是儘忠職守,便是皇上也會說連宵有錯!”
清鬆苑裡,顏清臣和傅雲盈膩歪在一起,充耳不聞外頭的喧華聲。直到晟陽公主走了,傅雲盈這才拉長了聲線道,“不想爺不歡暢……”
有了晟陽公主的同業,蕭清瀾喜笑容開,上了公主的馬車,兩人聊了起來。
蕭清瀾被晟陽公主下了臉子竟也冇活力,還是笑盈盈道,“冇甚麼,隻是眼下秋色恰好,我跟幾個世家後輩姐妹相約遊畫舫賞秋景,不知公主是否賞光,情願跟我們一起。”
自從先前蕭家的準駙馬死了以後,京中彷彿冇有人再敢跟公主攀親。皇後為此愁得頭髮都白了很多,可並冇有甚麼用。現在西岐使臣前來為其大皇子求娶和親,那晟陽公主必定是最好的人選。
想起顏清臣,晟陽公主嘲笑一聲,手腕一抖將鞭子收了起來,回身進了內殿。
再加上有這麼多人陪著,冇了一個顏清臣,又能如何?
被顏清臣一提示,傅雲盈頓時明白了過來。西岐使臣前來是要商談和親的,頭號工具逃不脫的就是晟陽公主。
她隻想嫁給顏清臣!
“哼,能有甚麼體例!滾,彆在這裡煩我!”被宮娥擾得心煩,晟陽公主順手一個鞭子甩出去,鞭梢掃在了那宮娥的臉上,頓時一道血痕在白嫩的臉上閃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