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傅雲盈還未出閣時,行事老是謹小慎微,可自從嫁給顏清臣以後,日日耳濡目染的,竟也被他那不羈所熏陶,打趣間也多了些底氣。
傅雲盈曉得她不消再勸,拉著她的手笑了笑,算是給她的安撫。出門的時候,公然有丫環送了一個金飾盒出來,內裡裝著一些異域風情的金飾,一看就是季鴻騫帶來的。
“不怪你,你也不能事前拆了你家少爺的信不是?”傅雲盈見她直率的性子和白露很像,笑了笑,感覺有些意義。
“如何會,少夫人常日裡待我們就很好,她有孕,我們歡暢還來不及呢。”小丫環也冇甚麼心機,笑眯眯的應了,隨即又煩惱起來,“唉,都是我,如果不是我莽撞,少夫人也不會差點動了胎氣。”
顏筠晗的神采另有些發白,可見本日的驚嚇已經充足大了。傅雲盈接了信,慎重其事地塞到了本身的衣袖中,“西北定然是有變,可你要信賴季將軍,他鎮守西北多年,必定能安然無恙。”
田氏也曉得她已經不再擔憂,放了心,看了看時候已經不早,就想起家告彆。
顏筠晗看出端倪,忍不住開口,“姐姐,你節哀……”
畢竟是功德,多幾小我去給顏筠晗作伴,也免得她無聊。
顏筠玥的神采實在是太丟臉,丟臉得不由令人生疑。如果她與聶景平毫無乾係,又如何會因了他的死顯出如許的神采來。
“你放心吧,我不能讓他鎮守西北的時候還要擔憂我,我會放寬解的。”顏筠晗衰弱地笑了笑,然後看著傅雲盈,“我信賴,他會冇事的。”
田氏看了傅雲盈一眼,曉得女兒是有話要暗裡於她說,便道,“那我先出去,在門口等你吧。”
“你看看,大夫也這麼說。”田氏拍了拍顏筠晗,表情沉重,“你要照顧好你本身,不然你相公在邊關兵戈就算了,還得惦記你在家裡好不好不是?”
“你這話可就把嫂子也給帶出來了,算起來,嫂子也更久冇見你纔對。”傅雲盈掩嘴一笑,將田氏推了出來。
“阿彌陀佛,冇事冇事,都這麼久了,必定已經好了,你放心,轉頭的時候我就讓你爹往西北多送幾個大夫好不好?”田氏也是一驚,可也不敢說甚麼,隻能欣喜顏筠晗。
“我跟你說啊,這頭一胎最辛苦,你如果不舒暢就傳大夫,如果大夫治不好的,你找娘,娘給你請太醫。”田氏心疼顏筠晗,見她這幾日因為孕吐而白了臉,忍不住地就想要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