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剛到殿前,就見葉蓁迎了出來,便要屈膝施禮問安,卻被葉蓁一把扶住了。
坤寧宮裡,葉蓁正愁眉舒展,盯著麵前早已經涼透的茶水發楞。聽聞宮人通稟舒予來了,她趕快起家迎了出去。
韓彥小時候因為奸刁拆台而跟溫雅有禮的韓氏家風不符,為此冇少挨父親韓遷的揍,現在倒是對溫文爾雅的兒子韓忻不滿,嫌棄他過於荏弱,常常都躍躍欲試地要把韓忻而掰正返來,以免墮了他這個老爹的威名。
韓葭性子活潑,最不喜拘在內宅,前些日子竟然軟磨硬泡地跟韓彥去了西郊大營巡查,返來後就懇求韓彥給她弄了一套各式兵器返來,每天在家裡舞槍弄棒的,人都曬黑一圈了。
如此忙活到仲秋時節,統統才垂垂步入正軌。
葉蓁聞言昂首,一臉果斷地說道:“天然是陪著聖上走出這場風雨了!聖上情願為了我而受人催逼,那我天然也能為了聖上不懼外人指責!”
舒予笑道:“你現在倒是安逸了,卻把甚麼都甩給了謝大人。謝夫人可跟我抱怨過好幾次,說是謝大人每日早出晚歸的,就連跟她一起用飯的時候都冇有了。”
如果讓她曉得韓彥籌辦一家人到西山小住些光陰,還不得歡暢得一蹦三丈高呐。
秋高氣爽,溫馨合人。
舒予聽葉蓁這麼說,冇有焦急安撫或是出主張,想了想,遂問道:“那娘娘是如何想的?”
歸正謝夫人抱怨歸抱怨,但是對於以夫為天的她來講,謝之儀能夠學有所用、一展抱負,便是她再辛苦委曲些都不算是甚麼。
固然康平帝在謝之儀等人的幫忙之下,能夠穩定朝綱,但是何如葉蓁這個被群臣暗諷“善妒”的皇後卻心中惶恐不安,不幸虧這個風口浪尖幾次宣召譚馨入宮,便隻能費事舒予進宮商討對策了。
不過,如果讓他跟著百口人去西山小住些光陰,純粹放鬆文娛,不曉得他會不會感覺是白白地耗損生命。
接著便是叮嚀擺上茶水生果點心之類的。
因而,伉儷兩個清算伏貼,便同來傳話的宮人一起乘車進了宮。
葉蓁讓舒予喝了一回茶,便將事情都坦誠地交代清楚,末端,感喟道:“聖上待我一心一意,偶然納妃,又顧恤我幼年,不肯讓我現在承孕,這才遭了群臣的上書催促。我心中實在難安……”
韓芸出嫁後,戚氏連續傷感了兩三個月,直到長媳文氏被診出喜脈,她這才又重新打起精力來。
啟事無他,因帝後大婚已經十月不足,而皇後卻一向冇有好動靜傳出來,那些擔憂天子子嗣、社稷安寧的大臣便紛繁上書,要求康平帝為了皇嗣大計,儘早廣選妃嬪,以充分後宮,連綿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