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見狀,感喟一聲,伸手扶他起來,道:“你要曉得,你不但是韓家的血親,更是天下人的天子。你要對韓家賣力,更要對天下統統像韓家這般的臣民賣力!
“聖上覺得如何?”
“這些朝堂君臣之語,聖上還是留著和那些大人們說罷。”舒予笑道,問起此行閒事,“不知聖上心中想遴選個甚麼樣的皇後相伴平生?”
康平帝咧嘴一笑,感激道:“這都是母舅和鎮國公等人的功績!”
康平帝想了一想,點頭笑道:“君臣相契,方能聯袂乾一番大事蹟!舅母放心,我明白你的意義。”
舒予這話乍一聽都是在為韓家表忠心,可實際又何嘗不是在教誨他為人君者當公道矜持,不以私交為惑呢?
海晏河清,承平亂世在望。
“臣婦保舉這幾人讓聖上先相看著,並不是存著私心要保舉韓家故交老友家的女人的意義,隻是因為和這幾家熟悉,對於女人們的品性摸得清楚一些罷了。
舒予頓了頓,笑道:“聖上珍惜功臣,做臣子的心中天然是感激不儘的。但是,聖上又何必妄自陋劣?要不是聖上的信賴和倚重,便是臣子們再無能,又能做出甚麼功勞來呢?
不過一年,互市之便當,已經被大周和瓦剌兩國公眾唱和鼓吹。
“多謝舅母教誨,孩兒服膺在心!”康平帝拱手,慎重受教。
此事一穩,康平帝的婚事便再次被提上了議程。
康平帝那裡辦過如許的事情,聽舒予說得有理,便笑道:“那統統就有勞舅母了。”
康平帝被舒予一番誠心又慎重的疏導給驚得呆了呆,心中卻儘是打動。
“聖上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不管官方如何訛傳紛繁,秀水河子鎮作為大周和瓦剌兩國的互市之地倒是熱熱烈鬨地創辦起來了。
誰知康平帝看了一圈,竟冇有一個稍閤眼緣的。
“聖上自思大周建國以後曆代之事,但是這個事理?”
誰知舒予聞言,正色奉告他道:“聖上這話說得胡塗!聖上說過婚事要本身做主,不讓臣子掣肘的,如何本日卻反而說出如許的話來?韓家莫非就不是聖上的臣子了嗎?
舒予見康平帝急了,趕緊勉強止住笑,道:“我不是不信聖上的話,隻是,一時過於驚奇罷了。”
“天然是舅母如許的!”康平帝想也不想地答道。
“比及明春花發,聖上再托淮安王妃停止一次賞春宴,到時候遵循聖上的標準,我們將合適的女人們再一一舉薦給聖上,由著聖上自去遴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