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觥籌交叉、歡聲笑語,彷彿與前幾年冇有甚麼彆離,但是卻又實在不一樣了。

“那是天然!我從不扯謊話的,母親且耐煩等著瞧好了!”舒予也笑了起來。

戚氏笑回道:“自有乳母照看著她呢,又有丫環們陪著她玩耍,哥哥姐姐也都極愛她的,那裡用我費甚麼力量?不過是抽暇看她幾眼罷了。”

長媳戚氏出身王謝,慣會打理家中事件、應酬來往,早早地便替她分了當家理事的重擔,又一貫善相夫教子,將韓端和孩子們的事情打理得妥妥當帖的,讓韓端能夠在朝堂放心打拚。

“再說了,孫首輔現在已經放了權,固然還是上朝,可也不過是點個卯罷了,並不大參與秘密的。是以眼下他即便是有甚麼不軌的心機,念及聖上手中握著他‘或許通敵’的證據,也毫不敢亂來的!

說著話,伸手攙了戚氏,妯娌兩人在外間坐下說話。

舒予心中納罕不安,但是當眾也不便透暴露來,隻能和孟氏隨世人一道出了宮門,登車而去。

撤席以後,淮安王妃便方法著眾女眷去告彆,事前派了個內侍去前殿探聽,免得打攪了前殿君臣的閒事。

現在子介又去了遼東,朝中隻怕冇人敢跟孫黨劈麵鑼劈麵鼓地據理力圖了,也不曉得聖上會不會虧損……”

舒予聞言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前殿由韓遷幫著康平帝辦理。

“大嫂受累了。”舒予笑著點頭,“忻兒還好說,葭兒倒是個奸刁的性子,隻怕要累出你這個大伯母好幾身汗呢!”

淮安王妃恭聲應了諾,回身笑著送世人出了皇宮。

至於韓忻和韓葭,則留在家裡,托戚氏暫期間為照看。

看韓端和韓彥這兩兄弟的性子就曉得。

命婦們則還是由淮安王妃主持。

但是舒予卻謙遜地推讓了,隻說是宗親尚在,如何能由臣婦專擅,這話如果傳了出去,隻怕會有損康平帝的聖明呢。

一上車,孟氏就收斂了笑容,皺眉低聲道:“元日朝賀,向來是不大議事的,這兩年局勢垂垂安定,更是如此。為了本年又俄然又要事要商討了?

舒予心中也很擔憂,不過聽孟氏這麼說,也隻得壓下滿心的憂愁,強笑著安慰她道:“母親不必擔憂,夫君固然去了遼東,可朝中不是另有父親和兄長坐鎮的嘛!

孫長玉的失勢,讓孫老夫人等孫黨內眷昔日的風頭不在,反倒是主動跟孟氏和舒予酬酢的人比往年多了一些,話也說得更多了,不似往年隻是客氣地號召一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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