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此次戰事一了,我必然要上奏聖上,必得給這些主動入軍、捐軀護國的邊地百姓以嘉獎賠償才行!”韓彥發誓般地說道。
為免韓彥這個時候還要為她分神,舒予遂隻能將滿肚子的擔憂都深深地壓了下去,照顧起他來愈發細心妥當了,隻但願能多少幫上一點忙。
當天,孟氏殷切挽留小安然在府中安息。
韓彥明白韓遷的意義,不管此事是否失實,他們都必須得抓住這個機遇,將孫長玉手中把持的權益奪返來,償還君主。
韓遷和韓端相視一眼,點頭稱是。
“那是天然!”舒予凜然應道。
舒予見狀曉得事情告急,從速一麵幫韓彥披衣,一麵催促他道:“父親催得這麼急,可見是事關嚴峻,遲誤不得。你快些去吧,千萬彆誤了事。”
大師一想公然如此,都哈哈笑了起來。
“孩兒明白。”韓彥肅眉應道,“本日太晚,如果馬上調集人前來商討,隻怕動靜太大,反而惹人生疑,讓對方有了防備。”
舒予一麵抱緊韓葭,一麵對小安然笑道:“瞥見了吧,不過一頓飯的工夫,這孩子就跟你混熟了,一點不見先時的防備了。”
等小安然去了,舒予遂把遼東邊疆全民為兵的事情跟韓彥說了。
孫長玉作為當朝首輔,不會不曉得此事乾係嚴峻,也不會不曉得族中有人一向與瓦剌商賈有所來往,作為曆經風雨、仍舊聳峙不倒的三朝老臣,他定然會在這個時候束縛族人謹慎行事的。
首當其衝的,就該是孫長玉這個一國首輔。
不是那族人揹著孫長玉謀取私利,就是孫長玉固然曉得卻默許了他的行動。
早些將院舍清算安妥,小安然也能早日回自家宅院“當家作主”。
舒予早早地起床幫韓彥摒擋朝服,見他揉著腦袋疇前院返來,趕緊讓人端了溫在爐子上的湯水來驅疲暖腹,又叮嚀人打水來讓他梳洗。
韓彥點點頭,叮囑舒予兩句,快步往前院行去。
如此想來,隻怕此次事情不小,也愈發地懸心了。
韓彥頓時心中一凜,拱手衝父兄無聲地打了號召,就問那人:“但是孫府有甚麼大動靜?”
韓彥蹙眉沉思。
韓彥見了他這般安閒得體、翩翩有禮,便指著韓忻笑道:“都說‘外甥肖舅’,可見不假。明顯是長在兩處,可這甥舅倆倒是一樣的性子。”
韓彥一聽,眉梢一挑,眼底儘是驚奇。
韓忻也牽著小安然的衣角,抬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