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遞給韓葭的乳母,叮嚀道:“好生替姐兒收著,趕明兒去農戶赴席,就帶著這個。”
舒予念及此處,不由地紅了眼圈,輕歎一聲,冇有說話。
一旁的丫環見狀,趕快上前屈膝接住了。
韓忻靈巧站在榻前,細心地看顧著在上頭玩耍的韓葭,不時遞給她一個撥浪鼓一隻小布偶的,逗她玩耍。
邊關的百姓,世代接受瓦剌擾邊之苦,是以比誰都曉得戰役的殘暴,曉得戰俘的淒苦,以是見此次瓦剌舉國為兵南侵,曉得大周和瓦剌已經到了決一死戰的時候,都奮不顧身,參軍禦敵。
曉得眼下不是落淚的時候,舒予便趕快收起情感,笑著請孟氏和小安然到她院裡去坐一坐。
韓忻趕緊拱手伸謝。
如果能夠,她當然不肯意自家爹孃以身犯險……
“何況此次隨行的那幾個主子都是白大哥精挑細選了出來的,文武俱全,又會應對,另有兩個是慣常走江湖的,平常宵小,還真何如不得他們。”
孟氏見了,不覺心中甚為讚美垂憐,又叮嚀廚房好生備下席麵,不成因小安然年紀尚小就對付怠慢。
張獵戶當初打造這個金項圈的時候,約莫就想著小孩子身嬌肉貴的,經不得重,以是特地做得輕巧新奇,戴上個一時半刻的也無妨事,可見其用心之細。
這裡舒予和小安然姐弟二人帶著韓忻與韓葭兄妹兩個,一道回了院中。
韓葭固然比彆的孩子活潑膽小一些,但到底是第一次見到小安然,內心防備,是以見小安然伸手要來抱她,從速扭過甚去,往舒予懷裡縮了縮,卻還禁不住獵奇轉頭,偷偷地打量著小安然。
孟氏聞談笑道:“我就不去,你們姐弟二人好久冇見,且自去說話吧。”
小安然亦笑著向孟氏見禮告彆,禮數全麵、風儀嫻雅,半點不見鄉野小子的魯莽粗陋。
小安然聞言便笑著收回擊,臉上並不見些許難堪,低頭從懷裡取了一隻金項圈出來,又遞了疇昔,笑道:“這項圈上的紋飾都是父親親身刻上去的,固然不甚貴重,但是倒也精美,滿是他白叟家做外祖父的一點情意。”
舒予看著那盛滿了張獵戶一顆慈愛之心的金項圈,不但想起當初在家時張獵戶給她做弓箭,常常都要細心地將上頭的毛刺一一剔除、抹平,免得紮傷了她的事情來,一時又是打動又是傷懷的,眼圈悄悄地紅了。
姐弟二人一時思慮沉沉,無言沉默。
舒予聞言,感激孟氏的一番情意,便笑著告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