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然忙將提早籌辦好的見麵禮送給韓忻,兩個都是用禮盒包著的,也看出裡頭的東西是甚麼。
朝中君臣勠力同心,邊陲戰事亦是捷報頻傳。
再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吃不吃孃家的米又有何乾係?
看著一雙機警敬愛的後代,舒予心中稍感欣喜,但是也愈發地思念起遠在獾子寨的父母幼弟來。
在場的各位將領都是各部用兵的妙手,對於戰事兵法非常精通,對於為臣之道一樣很故意得。更何況,他們中的大多數都不是脫歡的親信親兵,見過脫歡繼位後打壓異己的手腕以後,更加不敢隨便開口了。
說著話,還伸手比劃了比劃韓忻幼時的模樣。
孫暢音見狀,冷冷一笑,聲含幽怨與冷情地說道:“母親若無他事,我就先回家去了。桓哥兒還在家中等著我呢。”
小安然也紅了眼睛,趕快上前給舒予見了禮,又哽嚥著笑勸她道:“姐姐不必悲傷,我這不是來了嘛!”
先前措手不及之下落空的兩座城池固然冇有光複,但是瓦剌鐵騎也未曾再往南推動半步,就是鷂子嶺掘鐵鑄兵一事,也在準期停止。
又看向韓忻,一麵伸手去拉他,一麵笑道:“我分開的時候,忻哥兒才這般兒大,現在都長這麼高啦!”
舒予趕緊笑著給孟氏見了禮,又看著已然竄高很多的小安然歎道:“一彆兩年,時事情幻,我都快忍不出小弟了……”
朝堂的安靜,讓戰役給都城帶來的發急和動亂略略安靜。
以大周和瓦剌的兵力差異而論,能有如此情勢,已經算是極大的勝利了。
韓忻便上前,遵循舒予之前的叮嚀,拱手向小安然見禮,稱呼了一句:“孃舅安好。”
諸將相視一眼,都冷靜地垂下頭去。
當著她的麵,孫暢音可向來冇有稱“周府”為“家”過,她此次是不是做錯了,不但冇有喝醒女兒分清親冷淡近,反而將女兒推得更遠了?
脫歡見狀嘲笑一聲,鋒利冰冷的眼神在諸將身上一一掃過,沉聲道:“敢不效死,不如早死!”
誰知還冇等她開口挽留,孫暢音就低哼一聲,接著歎道:“不幸桓哥兒剛滿百天他父親就去了邊關,現在更是連他父親的模樣都不記得了。
孫夫人聞言怔然昂首,眼底有著驚奇與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