鷂子嶺的天降隕鐵就是一塊誘人的大肥肉,以脫歡貪婪的性子和勃勃的野心,又如何會一朝失利就等閒就放棄?

第二天一大早,韓彥等人還冇有出發,衛鋒倒是先率部來驅逐了。

但是現在可分歧了,遼東府作為潛龍之地,又是邊關重鎮,將來必定會越來越繁華的。隻可惜到當時,他隻怕早就調任他地去了吧……

要安排安妥鷂子嶺掘鐵鑄兵一事絕非易事,起首,就得完整斷絕了脫歡乘機擾亂的動機。

崔知府見狀,天然是不敢再多加挽留,盛宴以待以後,便親身將人送出府城,一向送到城外十裡長亭,這才留步,目送韓彥等人一起北上。

待衛鋒一到門下,韓彥就指著桌子上的大餅、醬菜和雜糧粥笑道:“來這麼早還冇有用飯呢吧,來點兒?”

譚縣令固然一心想要向朱紫經心――當初他做縣令有賴韓彥保舉,而再過兩年如果不出不測,他還會在韓彥的保舉下順利領受全部遼東府――但是見韓彥這麼說,他也隻得臨時打消了打算。

多賴鎮國公一向以來率眾果斷抵抗,這纔沒有讓脫歡鑽空子侵入鷂子嶺。

比及宴會結束,日頭已經西斜了。

身份變了,相互之間的禮節也會產生竄改,獨一穩定的,便是相互之間的信賴與感情。

崔知府這纔不得不在遼東府這等苦寒之地蟬聯。

但是到了遼東,特彆是其北部與瓦剌交界的鴻溝,再碰到“不測”的話,可就不是那麼輕易處理的了……

朝事紛爭不竭,就連外人五年一移職的端方也臨時擱置下來。

他如果脫歡的話,即便是眼下拿不下鷂子嶺,必定也不但願大周能夠立即掘鐵鑄兵加強武備氣力,少不得偷偷派人乘機禁止。

且說韓彥與祁年一行人一起緊趕慢趕,終究在十一月中旬到達遼東。

他們此行出京,一起上碰到的“不測”還少嗎?

目睹著韓彥等人一起絕塵而去,崔知府心中悔怨不已。

譚縣令等人得訊後天然是非常歡暢,正待要安排晚宴歌舞,卻被韓彥先一步打斷了。

誰能夠想獲得,曾經孤弱無依,需求“仰仗”他們纔在獾子寨完整站穩腳根的韓彥,有朝一日,竟然會權益在握,幾近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

見天氣不早,韓彥和祁年籌議一番以後,乾脆決定在康平縣過夜一夜,讓世人好好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解纜趕去鷂子嶺。

以是韓彥才先一步請鎮國公本日一早派人來護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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