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大周積弊已經、百廢待興,賦稅還這是個大題目,又謝之儀這個荷包子在,小望之將來也能少操一份心。
是以眼下獨一能夠幫得上他的忙的,就是陳家的幾位舅兄了。
“隻是,有一件事情我得先提早說明白了,我隻是賣力保舉,成果如何,全看聖意。並且,戶部尚書老當益壯,謝師兄這個荷包子如果想再進一步,隻怕並不輕易。”
謝之儀留了兩句,見韓彥執意要走,便親身將人送出門去。
謝之儀和聲細語,款款安撫。
“那倒不至於。”謝之儀搖點頭,拉著陳氏的手,笑著安撫道,“你是冇有見過他之前的模樣,稱心恩仇、坦直熱誠,說話都不帶拐彎兒的。如許的人,又如何會情願委曲本身去對付彆人呢?”
他深知嶽父陳有良的身材越來越差了,說不準哪一天人就冇了。
畢竟是個讀書人,該有的操守還是不能丟棄的。
他總不能說,陳家的那些親朋故舊大多私心太重、靠不住,惹得陳氏悲傷吧。
陳氏聞言內心非常打動,但是明智還是讓她開口安慰道:“母親那次過府來,不過是順口一提,你不必放在心上。幾位兄長有多大的才氣,就擔多大的官差,安然順利就好,何必非要飛黃騰達?
話鋒一轉,又凜然正色道:“不過,親歸親,如果他們真的冇法勝任的話,我也毫不會一力保舉的!食君之祿,除了為君分憂,還要果斷根絕以私害公!”
而陳家本就不是韓家、農戶那樣的累世官宦之家,家底並不豐富,如果嶽父陳有良故去了,昔日的那些乾係終會漸漸消逝的。
“何況到時候,我們孩子有了母舅們的支撐,這路也會越走越平順的!”
“所謂知人善任,這點自傲我還是有的。”謝之儀笑道,“夫人不必擔憂,幾位舅兄隻要在合適他們的官職上,必定能夠做出一番成績的!
“老爺也說了那是之前。”陳氏還是不放心,低聲勸說道,“有道是民氣易變幻,老爺何不另作籌算?”
陳家的幾位舅兄固然資質平淡,但是勝在為人端方勤懇,如果能將他們安排在妥當的位子,那將來必定是本身穩妥可靠的後盾。
陳氏到底掛記孃家兄長,又念及孩子的出息,考慮半晌,終是點頭同意了,隻是一再叮嚀謝之儀要量力而為,不必苛求。
當然了,當時大師都再國子監,跟人事龐大的宦海大有不認同,以韓彥世家嫡子的身份,也確切有稱心恩仇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