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閣房,隻見元嘉帝還是靠坐在床頭,小望之坐在床邊的小凳子上,趙貴妃並不在室內。
元嘉帝難堪地笑了笑,誇獎道:“皇兒說得不錯,人立品於世,便要到處守禮從道,帝王掌萬民存亡,更不成儘情而為。記著了嗎?”
小望之所記多是近兩年產生的事情,再早些的他便冇有甚麼印象了。
小望之見元嘉帝慈愛親熱,趙貴妃也隻是暖和地陪著笑,又加上身處平常上學的課堂裡,人也漸漸地放鬆下來,聞言拱手應道:“兒臣服從。”
見韓彥和舒予行過來,蔣義立即上前抱拳笑問道:“敢問兩位所來何事?”
一旁的趙貴妃麵上陪著笑,心中卻咬牙暗恨。
固然鎮國公眼下不適合向元嘉帝呈稟差事,但是他們卻不得不去處元嘉帝劈麵告彆,一來是禮節,二來也想親眼看看小望之毫髮無損,這才氣放心歸家。
元嘉帝看在眼中,悄悄點頭。
主將在外,最怕的就是君臣之間生了罅隙。
端妃當初就是仰仗博聞知禮而得元嘉帝的另眼相看的,冇有想到現在她的兒子竟然也敢拿這番話來嘲弄元嘉帝和她!
麵前的這位不但是國舅,並且還是救下皇宗子並且教養至今的功臣,皇宗子對其甚為佩服和倚賴,等不久的將來皇宗子即位了,這位可就有從龍之功,顯赫高貴。
“有勞。”韓彥笑應道。
“為何?”鎮國公和韓彥不解地問道。
鎮國公點點頭,道:“那我就不與你們同去了。聖上交代的差事,我得經心極力地完成纔是。”
欣喜的是有子如此,將來不需擔憂;忸捏的是他當初如果能做到“守禮”的話,也就不會放縱趙貴妃一而再再而三地行“不守禮”之事了,更加不會有本日膝下無子、各方蠢蠢欲動的局麵。
舒予眼巴巴地朝屋裡看著,雙手緊緊交握。
說罷,便將本身這些年的餬口撿要緊的跟元嘉帝說了。
“既然統統皆已安排安妥,那我二人就先去處聖上告彆歸家了。”韓彥起家笑道。
說到最後,本身先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趙貴妃聽得直想打嗬欠,要不是一心防著小望之在元嘉帝麵前哭訴本身的委曲,藉機難堪她,她早就抵不住周公的呼喚,昏昏睡去了。
本來端坐在小凳子上鎮靜地看著兩人的小望之,見狀頓時站了起來,側身避開了兩人的施禮。
但是饒是如此,他也不能置趙貴妃昔日捐軀相護的交誼於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