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自小捱打挨很多,倒也抗揍。
七月流火,暑氣漸消。
被莊賢從小到大不斷肇事闖得已經處變不驚的莊瀚,聞言氣得倒仰,二話不說,拿起戒尺對著莊賢就是一頓狂抽。
而吏部尚書莊瀚得知嫡長孫莊賢莫名其妙地呈現在隨行的名單當中,非常驚奇,趕緊將人喊過來扣問到底是如何回事。
幸虧鎮國公為人公道,眼下遼東又經不得大動亂,以是隻要未曾犯下大錯,他都未曾也能因趙貴妃的原因而施加懲罰。
時候就在舒予擔憂、放心又擔憂的循環來去中一天六合疇昔了。
擺佈不過是多費些銀子罷了,比起元嘉帝果斷不去遼東,這點破鈔還是值得的。
韓彥神采黯然,欣然感喟道:“我也不想如此……但是,輕易偷生一輩子並不是長法。”
返來後,第一件事情也是奉告舒予此行的詳情,免得她擔憂。
韓彥按部就班地講課,獲得召令就前去遼東大營當值,偶爾帶著小望之一起去“見見世麵”,與昔日並冇有甚麼彆離。
莊賢接到函件,又和韓遷籌議一番以後,便把這件事情給放下了。
明顯最後製定名單的時候,他也參與此中,並冇有莊賢的名字的。
全部獾子寨還是如昔日普通安好安然,大人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歡笑宴然。
一來怕有民氣生異誌,橫生枝節;二是若真如此便不免又結黨謀逆之嫌――遼東就不一樣了,乃潛龍之地,要的就是高低一心,並不懼結黨。
六部尚書皆未隨行,連同內閣人士留在京中賣力措置平常政務,各部侍郎則擇一隨行,身為戶部侍郎的謝之儀剛幸虧此之列。
莊賢一獲得傳話,就曉得這頓打是跑了不了的。
舒予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目光恨不能黏在小望之的身上,恐怕一錯眼他就出了甚麼不對。
韓彥再三包管,乃至還帶著舒予去了一趟遼東軍大營,親身聽了鎮國公對此事的安排,這才勉強撤銷了她的疑慮,同意了他們的打算,但是要求萬事都要以小望之的安然為第一要務。
鎮國公暗裡裡跟韓彥感慨道:“師弟妹是真的體貼小望之啊!我們都有所不如……”
八月初,書院複課。
小望之現在愈發地懂事了,見狀冇事的時候常常陪在舒予身邊,娘倆兒的乾係倒是愈發地好了。
舒予隻是純真地將小望之當作本身的孩子體貼珍惜,而他們卻不得不將小望之的身份放在第一名。
為此,元嘉帝特地叮囑帶了很多趙貴妃慣常使喚的宮人器具等等,乃至超出了帝王的規製,恐怕遼東地區偏僻貧乏,委曲了趙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