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謝之儀抬眼看了看力持平靜的莊賢,打趣道:“和莊師弟一比,我這個師兄是不是做得太不敷格了?”
小二躬身應諾,退了出去,合上雅間的門。
師兄弟二人酒過三巡,先前嚴峻難堪的氛圍垂垂和諧起來。
莊賢聞言從速笑道:“謝師兄邀約,乃是我的幸運,有空!有空!”
第二天早上起來,莊賢頂著懵懵然的腦袋,到衙門當值。
接下來就該說閒事了。
兩人各懷苦衷,歡笑應酬,一起不疾不徐地行到餘記茶館,和餘掌櫃打了聲號召以後,便去了平常的雅間。
與他和韓彥的蕭灑不羈分歧,謝之儀約莫是因為出身貧寒的原因,為人非常地禁止謹慎,固然他並不會要求身邊的親朋故舊也像他一樣自我禁止,但是麵對謝之儀如許的,莊賢還是不自發地嚴峻不適。
“如何,莊師弟今晚不便利?”謝之儀含笑問道,雙手交握一處,微微後仰,抻直了身子。
這是常例,莊賢每次到了餘記茶館,如果隨便選個處所喝茶,那就申明他就是來消遣的,不需決計服侍。
莊賢哼哼,如何跟韓彥無關了?
戶部侍郎,幫手戶部尚書掌管天下戶籍賦稅,可不容小覷。
莊賢一愣,敏捷打起精力來。
他固然已經成人立業了,但是門禁還是有的,如果再晚些歸去,被祖父發覺了,少不得一頓怒斥。
被教唆來找人的小廝青鬆,見狀趕快上前去扶,眉頭皺得能夾死一隻蚊子:“公子,老爺早就下過死號令了,不準您再整日吆五喝六喝得醉醺醺的了!
“這裡不需求你服侍,自去忙吧。”莊賢笑道。
想到這裡,莊賢忍不住低聲抱怨道,“這群傢夥深藏不露,差一點就把我給喝倒了!
“囉嗦!”莊賢瞪了青鬆一眼,道,“有這工夫,還不從速把爺扶回家去!”
餘掌櫃被莊賢突如其來地攜友飲茶驚得呆了呆,回過神來以後,立即叮嚀小二去包間裡服侍著,他本身則親身盯著雅間四周環境,謹防有人偷窺。
“再如許下去,家裡如果斷了您的月例,你那點俸祿可經不起這麼華侈……”
莊賢下衙以後,冇有焦急回家,而是還是約上三五老友,到酒樓裡吃茶聽書、推盞應酬,一向到月上中天,這才醉醺醺地分開了酒樓,與諸人告彆。
謝之儀做事向來迂迴全麵,當然不會直奔正題,趁著酒酣耳熱之際,笑道:“前兩日我因公事回了一趟國子監,聽他們提及才曉得,說是莊師弟比來幾次返國子監拜訪夫子、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