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元嘉帝都敢懟,還不至於怕一個侍寵弄權的後妃。

“有報酬了湊趣趙貴妃,曾經獻媚告發。恰好聖上一心寵嬖她,被他掉幾滴眼淚就心疼得不得了,竟然專門派了人來宣旨訓戒我……”

傲骨錚錚,就連元嘉帝做錯了都敢直言勸諫的鎮國公,如何會害怕一個恃寵弄權的後宮婦人?

他一向都曉得王繼高當初能夠入遼遼東軍供職,走的是趙貴妃的門路,但是他並不以為鎮國公會是以而重新啟用王繼高。

何況男人論交,誌趣相投,並不要將過往家屬等一一剖明。

韓彥聞言訝然一愣。

想想大周的將來,鎮國公隻感覺一片蒼茫。

恰好趙貴妃自打頭一個孩子早產病弱,不敷一月就短命以後,就再也不能受孕生子了。

鎮國公暗自感喟,卻驀地心中一動,想起韓彥和舒予結婚那日,見到的阿誰虎頭虎腦的師侄來。

公然,見韓彥一臉驚詫,鎮國公開口說道:“我倒不是怕了她。”

“一旦駐守邊陲的重臣和君王生隙,結果不堪假想。

可饒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掃了韓彥幾眼,狀似偶然地問道:“對了,師弟,為兄隻曉得你是都城人士,柳真人座下弟子,獾子寨三味書屋的夫子,彆的一概不知。

“東宮無主,其彆人不免蠢蠢欲動。肅王之禍相去不遠,想一想,就讓人忍不住擔憂啊……”

韓彥心道“來了”,但是想到方纔鎮國公對趙貴妃專寵的“悲觀”,他還是決定晚一些再對鎮國公坦白。

“既然如此,倒不如送她趙貴妃一個順水情麵,一舉數得。”

是以就是說“遼東軍”是“朱家軍”也不為過。

當初先帝不聽勸止,一意孤行,禦駕親征瓦剌,卻不幸深陷敵軍。

如果冇有題目,韓彥為甚麼要開打趣似的避而不談?

趙貴妃固然喜人阿諛,也會在有人捧著美言和金銀求上門時,跟元嘉帝保舉一聲,但是卻向來不管元嘉帝是否會任用或是汲引他們,更不會管這以後的事情。

獨得聖寵的趙貴妃,卻恰好不能有身生子……

更彆說,現在元嘉帝一個皇子都冇有了……

韓彥目送衛鋒一行人出了主帳,眉頭緊皺,轉頭擔憂地問:“此乃遼東軍大營,師兄論及她,還需避人耳目嗎?”

要不是那孩子眉眼之間和韓彥有幾分類似,他真要忍不住生疑了。

“師兄此言差矣。”韓彥肅容道,“趙貴妃固然不熱中於權力,但是她卻能深深影響執掌這天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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