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大人這話,老夫如何有些聽不懂。”韓遷皺眉看著莊賢,“小兒捎信給你,讓你教老夫如何寫信聯絡?”
哪像是阿誰混小子,一走就是一年多毫無訊息,一點都不怕家裡的人擔憂……
韓恪滿臉的驚奇和敬佩。
到底是從小嚴格教養出來的家屬擔當人,哪怕內心再渴慕,總能分得清輕重來。
孟氏欣喜地點點頭。
他就曉得會是如許!
這還真像是那混小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祖母,您說莊小大人來找祖父,到底有甚麼事情?”韓恪獵奇地問道。
韓遷思考很久,也冇有理出個眉目來,隻能臨時收起思路,先對付眼下的事情。
隻要如此,才氣解釋得通。
孟氏看出長孫神采間的神馳,特地提點他道,免得自家再養出一個冇法無天的孫子來。
既然韓彥冇有遭受險境,不便與外界通訊,那為甚麼不直接給家裡來信報安然呢?
他韓遷出身書香世家,科考時高中探花,經義文章詩賦樣樣信手拈來,難不成還不會寫信,需求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手把手地傳授?
“厥後啊……”韓遷無法一笑,正要答覆,就見有長隨楊忠行動倉促地前來稟報。
“那厥後呢?”韓恪忍不住詰問道,“厥後叔父去莊府報歉賠罪了嗎?”
莊檢驗名莊賢,現在在翰林院任檢驗一職,恰是吏部尚書莊瀚的嫡長孫。
韓遷喝口茶,順了氣,凝眉問道:“莊小大人是說,小兒現在遼東?”
白起拿著函件,看著外頭紛繁揚揚的大雪,想了想,跟掌櫃的說一聲,穿上皮襖,牽來坐騎,翻身躍上,一起頂風冒雪,往獾子寨行去。
……
比及韓遷的函件從餘記茶館一起快馬加鞭地發送王記馬行白起的手裡時,時序已經進入了十一月。
從他和韓彥因為狹路相爭打鬥,到被兩邊的父親押著去給對方報歉的不滿,到暗裡裡約架差點被家人發明,再到商討呈現在的奧妙通訊體例……
此時曉得季子臨時無憂,韓遷沉著下來一想,莊賢說得確切不錯。
他已經落空了一個女兒,可不能再落空一個兒子了!
莊賢見狀從速擺手回道:“冇有冇有。除了特地著長輩來奉告韓大人通訊體例以外,也就隻要來信的地點換了。韓大人不必擔憂。”
本來他對於這個莊小大人是冇有甚麼存眷的,不過對方竟然和蕭灑不羈的小叔父打過架,他就忍不住多體貼了一點。
“是,孫兒曉得了。”韓恪蔫蔫地耷拉著頭,乖順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