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破裂瓷器也跌落地上,收回清脆的聲音,裂成了幾大塊碎片,上麵還沾著鮮血,與地上的混亂物品相互映托,竟冇有一點違和感。
他們倆現在這狗咬狗一嘴毛的樣兒,可不是一個大大的笑話嘛!
“我甘願去非洲,也不想在這個處所丟了性命。”
陸子航悄悄地等著,公然冇多久,白瀚義就揮動了手臂,張了張嘴,彷彿想投降了。
“白瀚義,你如果分歧意去非洲,我就在這兒搞死你。”程然咬牙切齒,斷成一半的瓷瓶往他的肉裡摁。
陸子航同普通男人一樣,常日裡不喜好看狗血電視劇,但此時卻看得津津有味,還提示韓毅:“拍下來,歸去給夫人看笑話。”
言下之意,你該放了我吧。
程然很謹慎,他也不想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隻拿開了那團臭襪子,乃至籌辦好了隨時重新塞歸去。
出乎料想,他們打了快半個小時,最後竟然是程然贏了。
鮮紅的血珠越聚越多,垂垂把手掌大小的一片處所都染紅了,看上去格外刺目。白瀚義想掙紮,但程然箍得他太緊了,雙手都使不上力,整張臉憋得通紅,嘴唇呈現了青紫的色彩,彷彿很痛苦。
白瀚義被搞得真冇力量了,整小我像焉掉的氣球,緩緩滑落,又彷彿一條瀕死的魚,有氣有力地吐出認輸的話:“我……我去非洲。”
因為他夠狠。
陸子航前後連起來一想,就猜到了亨利是這家會所的幕後大老闆,就連他的目標,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朋友多了路好走,亨利始終對準了中原國這塊大蛋糕,做夢也想來分一杯羹。
他扭頭交代蕭格:“給白瀚義止血,籌辦一架飛往西非的飛機,今晚就送他走,至於程然……”
白瀚義隻覺脖頸間一片冰冷,鋒利的瓷器斷裂麵嵌進了肉裡,出現一陣疼痛,他垂眸一看,傷處已經有血沁了出來。
程然被他的話噎住了,從字麵意義上來講,彷彿是冇錯。
一旁的白瀚義幸災樂禍:“哈哈,程然你也跑不掉,該死!”
臨走前,還特地交代韓毅:“記著,用一種萬無一失的體例送他們出去。”
冇給白瀚義和緩的時候,程然脾氣也上來了,撲上去反騎在他的背上,揪起白瀚義短短的頭髮,把他的頭往地上摁:“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是吧?白瀚義,撒泡尿照照你本身的慫樣兒,彆去非洲了,去死吧!”
程然心底出現一絲不好的預感,甚麼叫做“萬無一失的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