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難以壓抑的轟笑。
說話間,他已經強行拉著楚衍奕往泊車場那邊走。
“但是那你也還是我孃舅啊!”尹吟的話被尹梵打斷,他歪著腦袋不解的盯著尹吟,“孃舅,我媽媽也不會介懷的。”
雨水洗刷著墓碑,墓碑上鮮明刺眼的大字“妻尹可葭之墓”,而在墓碑的最下端,刻著一行小字――“夫楚衍奕立。”
聽著尹梵的抱怨,尹吟的眸光垂垂暗淡下去。
五年來,楚衍奕每年的這一天都會把統統的事情都推到第二天停止。而他則一下午都呆在一個處所。
他低下頭,無法的歎了一聲,喃喃道:“她那不是丟了錢,是丟了心。”
“但是……”他又稍頓了頓,落寞的垂下頭,“但是彆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接送他們放學上學,我冇有……”
漸漸靠近,將頭抵在墓碑上,雨落在他臉頰,已經辯白不出是淚水還是雨水。
“我也不曉得。”
“丟了心?”
尹梵冇有立即答覆,他歪著腦袋想了好久。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輕咬著下唇,就彷彿這個題目很難答覆一樣。
他換個彆例摸索著尹梵,問道:“那――如果我來做你爸爸呢?”
回想著尹可葭明天對他說過的那番話,尹梵內心不免會有些失落。但又不忍看到尹可葭悲傷,這才佯裝懂事的不再詰問。
他纔剛來,另有很多話想跟她說。
看著鼓著兩個腮幫子的尹梵,尹吟也是哭笑不得。
楚衍奕剛來到墳場,天空就飄起了毛毛細雨。
“嗯。放那兒吧!”楚衍奕漫不經心的應對著。
他乾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小梵,孃舅問你,你想要爸爸嗎?”
聽尹梵問起爸爸,尹吟的行動一滯。
聽他這麼問,尹梵重重的點了點頭。
尹吟剛漸陰沉的神采頃刻間陰沉了下去。
見狀,楚衍奕放下筆,點了點頭,反問秘書長:“有題目嗎?”
但是,這並冇有讓楚衍奕分開,他坐在尹可葭的墓前,將手裡的白玫瑰放在她的墓碑前,抬起手,手指悄悄拂過她的照片,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尹梵偶然的一句嘟囔卻吸引了尹吟的重視。
尹梵的解釋反而讓尹吟的神采更加丟臉了。
他放動手裡的刀叉,跟在已經雀躍的尹梵身後,一前一後的去了院子。
尹吟抬開端,看向麵前嘟著嘴的小鬼,摸索問道:“你媽媽?她也常常會想事情想的入迷嗎?”
楚衍奕握筆的手一頓,筆尖將筆下的紙張劃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