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說了……”
…………
他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
“首坐……”
可俄然間。
樹下尋食的老鼠渾身一顫，毫無前兆地生硬著翻倒在地。
…………
在樹林裡，在草籠中，在亂石後……它們勾連成一個龐大的圈子，把驛站緊緊圍在此中，一點一點收縮圍攏！
太少了！
驛站緊閉的窗戶上，透出些昏黃的光，好似冇有一絲動靜，烏桓卻反倒把神經越繃越緊。
驛站劈麵的老林子裡，一顆枯樹扭曲的枝丫上。
燕行烈將他死而複“生”的前後細細道來，羽士聽了不由得感慨一句，當真是好人有好報。
莒州在北，鵝城在南，兩地相距何止千裡，如何一夜趕赴？
他瞧著小娃子倉鼠一樣，把糖塊藏進了腮幫子，這才笑著問道：
這夜梟仿若驚覺了甚麼，長鳴著振翅而起。
但是玄霄道人必須得死！不死不敷以報仇雪恥，不死不敷以震懾宵小，但同時玄霄道人卻也深淺莫測。
……
……
“燕。”
這謹慎救了他一命。
“妖怪怎能與活佛一樣？小娃子不要胡說。”
蟲聲鳥語的交鳴再次自林中響起，隻是這一次，聲音卻彷彿變得有些單調。
可惜。
隻見來時的天涯處，模糊有火光豔豔。
短長是短長。
如果仔諦聽來，本來這單調的聲音不止一處。
可他半點未曾躊躇。
“為防妖魔去而複返，大夥兒徹夜都先到廟中暫避，也便利僧眾照看。”
月黑風高夜。
孩子嘴裡包著糖，口齒不清。
李長安繞著燈前這個半夜來客，向左轉了三圈，向右又是三圈，打量個不休。
與之同時。
毫無前兆的，他俄然側身一滾，便見得兩柄鋼刀落在他本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