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玄霄道長,此番能安然到達平冶,全賴道長脫手互助。”
“那傅九郎是附近的一個遊俠兒,不敷為慮,倒是你說的那羽士以及隨後的黑衣男人……”
“老丈何故不告而彆。”
“求個心安麼。”
麵對這奇特一幕,世人反應不一。
“落下了一隻……”老倌兒摸索著問道,“要不要棄了這院子?”
“你這話說得可不對。”
李長安遵守著小黃書的指引,一起向東去尋屍佛,於途中巧遇燕行烈,與其誌氣相投便助其奪還白蓮妖女,但因耗儘了封鎮妖女的渡魔針,不得不冒著透露行跡的風險去平冶城補給物質。
如此荒唐?李長安皺起眉頭。
“小聲些!”
老倌兒嗬嗬一笑,正巧見著王成在給新來的城隍上香,他深思在城隍廟時還是一對公婆,怎生到了這兒就這一城隍公形隻影單。
千鈞一髮間,他隻感覺領後一緊,竟是被人生生拽退了兩步。
平冶百姓感其恩德,為其塑了神像,建了古刹,推作了平冶城隍,日夜香火供奉不休。
“聽聞有些個因遁藏戰亂來了平冶的蠢蛋,隻因信了這佛陀,便寧肯妻兒餓死,也要把最後的產業換了香燭拜佛,求個甚麼白陽淨土。”
“多久?”
但見牆頭上蹲著一個短髮的道人,在道人一旁,一個雙頰貼著狗皮膏藥的少年郎正搖搖擺晃地試圖保持均衡。
“燕行烈。”
“這是成梁,是我昔日軍中袍澤,也是這平冶鎮撫司主官。”
“冇錯。”
傅九郎當即作色,倒是畢竟壓不住肝火要補綴他一番,卻被李長安伸手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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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鬍子見狀也不遊移,把刀尖子斜挑進頭皮,再沿著頭頂、脊背到尾根一起劃下去。刀鋒所過,隻見著皮開,卻冇看到肉綻,乃至於連半點血珠子也冇濺出來。
傅九郎這麼一提,李長安才重視到,彆看這滿院子青煙嫋嫋,倒是半點香味兒也無。
傅九郎一口兒肝火生生堵在了胸口。
人群裡卻出了些騷動。
“又給抬歸去了。”
“此次倒是比估計晚了一天?”
王成還是規端方矩地上香叩拜。
那母子倆畏畏縮縮躲在前麵,她們是吃夠了妖魔的苦頭,很有些草木皆兵的意味兒。而那傅九郎,惶恐之餘,頂著兩頰漏風的臉,倒有些躍躍欲試。
見了門開,便是一擁而入。
王成想了一陣。
成梁解釋道:
老倌兒見了是李長安,稍稍一愣但很快穩下了心神,衝著眇目男人使了個眼色,回過甚倒是換上一張笑容。他順著李長安的話頭,道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