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極具影響力的名流們麵前，鳳舉老是很謹慎，不敢等閒承諾。
“哎哎哎，本日相約出遊，不該提此俗事啊！”
衡瀾之衝她淺笑：“無妨，隻是偶爾拋不開俗念，自尋煩惱罷了。來！”
朝局狼籍，天下板蕩，芸芸士子滿度量負而不得伸展，身不由己，隻能藉由醉生夢死、放.浪形骸來舒緩內心的壓抑與絕望，如何能不蒼茫？又如何能不痛苦？
經他一句打岔，那些人也不再纏問鳳舉，回身各自尋樂。
“瀾之！”鳳舉輕柔地喚了一聲。
他是至心相問，鳳舉也不再模棱兩可，說道：“阿舉並無三頭六臂，不敢獨占功績，我不過全憑一張嘴，大家各有功績。”
鳳舉說道：“澤被百姓，無關男女，無關老幼強弱，冇有能或不能，隻要想或不想，為與不為。起碼在看到不再餓殍塞川、哀鴻四野時，我心中欣喜安然。”
“是啊，疇前雖欽慕其名，但終歸晉燕敵對，可現在看來，他雖為燕人，卻遠比某些晉人強上很多。”
盧茂弘瞪大了眼睛，彷彿在看著一個怪物。
“冇有能或不能，隻要想或不想，為與不為……”
隻要盧茂弘還是不甘心，擠過來悄聲問道：“哎，阿舉，洛河郡鞭打衙役，彙集罪證，智取藥材，請動公輸先生，各種事蹟，當真是你所為嗎？”
鳳舉搖點頭，說道：“早已經病癒了。”
兩人到了頂風的船麵上，四下無人。
盧茂弘怔愣地看著她，斂衽慎重一揖。
衡瀾之抬手幫鳳舉拂下吹亂的髮絲，柔聲說道：“我已收到洛河郡王的信函，聽聞你在那邊時傳染了疫症，身材可另有不適？”
說完，飽含自嘲地苦笑一聲，失魂落魄地回身行至一個角落。
“當真是你？你、你一個女郎怎會巴巴跑到那災荒之地，乾與那些事情？”
“那便好，你身子弱，今後不成一味衝撞，要顧著本身的身材。”
“是是是，不提俗事，隻是想到那燕郎之容，不免心神馳之啊！”
讓灼郎見這些人天然是求之不得的功德，隻是她不敢肯定，被這些人目光灼灼地盯著，灼郎是否會心生衝突？
這是他第二次向鳳停止此大禮。
她正兀自思忖著，衡瀾之已站在她身邊，說道：“時候差未幾了，命令畫舫調頭，轉往橫波樓吧！”
一夥人三三兩兩擁戴。
“對了！”一人俄然看向鳳舉，興趣盎然：“阿舉，那北燕長陵王既已歸屬於你，他日由你將他帶來，讓我等見上一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