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舉笑了笑,重新拿起兵法走到門口:“我樂得靜觀其變。”
案件告終,上官遷在幕賓的伴隨下回到後衙,長長地舒了口氣,略微發福的身材往軟塌上一靠,美滋滋地啜了一口茶。
可現在,裴紹不再是裴家少主,那麼裴家與東宮本就不安穩的聯絡更是淡了。
死了?
鳳舉正捧著一本兵法在看,聽了隻是淡淡一笑。
“可知死因?”
太子妃裴明貞回家探親,必是為了裴紹之事,但裴家巴不得與東宮斷得潔淨,又豈會理睬她?
裴紹瞪大了眼睛:“父親,您此話何意?您該不會是……”
上官遷瞪了幕賓一眼:“少說話!世家那些渾水可不是平凡人能趟的。徹夜我終究能睡上個好覺了!”
裴紹難以置信地搖著頭:“不!父親,您不能如此待我,我是您親身遴選的擔當人,是裴氏一族最優良的後輩,您不能說廢便廢了!”
一個長史,竟敢狀告除了東宮太子以外最有權勢的皇子,為子報仇心切或許有之,但隻怕這背後有人在推波助瀾,至因而誰想扳倒蕭晟……
“子穎,莫非你還不明白嗎?這並非是我一人便能決定的,你也不是我一人選出的擔當人,而是全部裴氏一族的族人,你此次的所作所為已經遠遠超越了身為一族少主的底限!這不但僅是我一人的決定,也是全族的決定!”
裴紹與太子妃是親姐弟,裴紹任少主,那裴家與東宮的關聯便不管如何都扯不竭。
“這……這又是如何了?”
“啊!可算是將這個燙手山芋丟出去了!那些個世家後輩無事都瞎折騰甚麼呀?”
隔日一早,石湍被開釋的動靜便被柳衿傳到了鳳舉耳中。
“你畢竟是裴氏後輩,又是我裴家曾經的少主,如果你命人暗害朝廷命官又嫁禍彆人的動靜傳出,於我裴家的申明也倒黴,既然你已經讓阿誰保護為你頂罪,此事便就此作罷,我也不會再究查,但我方纔之言,你儘快給我一個答覆吧!”
但是,就在此時,府衙前門傳來的鼓聲再次驚破的夜色。
“那名保護宣稱本身與秘書郎方敏有仇,纔會動了殺機,他一人擔下了統統的罪惡。”
裴家內部有一個端方,繼任少主之位的人選必須是嫡派出身,裴紹被廢去少主之位,也就意味著他將從嫡派族譜中除名,重新變回曾經的庶族後輩,天然,也便不能再稱呼裴捷為“父親”。
裴捷不欲與裴紹再多言語,起家將甩了甩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