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毓難堪地皺了皺眉，可母命難違，還是說道：“阿舉，那位北燕長陵王現在當真是你的……男寵嗎？”
鳳毓再問：“你與四殿下是有婚約的，將來你們結婚，這位長陵王你籌算如何？”
“那……明日縣衙遴選獻祭之女的夜宴，我們還要插手嗎？”
鳳瑄的聲音再次傳來——
“哼！不過是想藉著祭天之名強搶民女，供他們淫逸吃苦，我們豈能將女兒送入虎口？我們便是不去，且看他們另有何種手腕！”
翌日一早，鳳舉剛出了院子，便看到一幕風趣的景色。
她問得如此直接，王氏有些遊移，悄悄看了鳳毓一眼。
“這個嘛……”
鳳舉不由得挑了挑眉，竟還與慕容灼有關？
鳳舉決計放緩腔調，察看著每一小我的神情。
“阿舉另有他事，伯母有何事，無妨直言。”
如若不完整肅除縣令、郡守這些毒瘤，那這洛河郡的上空將永久烏雲密佈。
鳳琰沉吟道：“或許會牽涉到疫病，但眼下也不好猜想，為今之計，還是該儘快助使官向崇查清證據，處理這些禍害。”
……
“這……”
終究明白鳳清寧為何愁悶了。
她的內心總有種莫名其妙的預感，說不上來，但不會是甚麼功德。
返回住處，鳳舉始終低眉深思。
滿屋子的人，王氏、兩個偏房、鳳毓，都在了。
鳳舉順手撥弄著扇子，看了鳳毓一眼，那眼神很淺，可鳳毓不知為何心底俄然有些虛空，這個嫡派族妹的眼神……嚴肅極盛。
慕容灼遵循每日的風俗，晨起練武，而在遠處的花叢後，一個倩影正悄悄凝睇著，含情脈脈。
她笑了笑，說道：“是吧！”
她很當真嚴厲地說道：“既然陛下已將灼郎賜給我，他也算是我鳳家之人了，我天然不能虐待了他。我已承諾過他，待我將來嫁報酬婦，便與他斷了乾係，父親會在大晉為他謀個將軍之位，世人皆知，他是個不世將才，假以光陰，恐怕成績不在楚驁楚大將軍之下。”
“貴女。”一個府上的婢子來到鳳舉身邊，說道：“夫人說，待貴女用過早膳後，想請您疇昔一趟，與您說說話。”
“兄長，實在孟緒強行掠取藥材，並非隻是針對於我，邇來城中的藥材幾近都到了他手中，我隻怕他與郡守是另有圖謀。”
“嗯！”鳳舉略略點頭。
好吧，既然他們對慕容灼如此充滿等候，那也不好令他們絕望。
鳳舉心中忍不住嘀咕：莫非她還不比慕容灼這個脾氣張狂、不滿弱冠的小兒沉著沉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