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陵與洛河郡確切相隔甚遠,遠水解不了近渴,此言倒也不假,不過嘛……”
她此言一出,不止是蔣澄,就連鳳琰、慕容灼等人也是訝然。
他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鳳舉很刺眼,刺眼得讓他移不開目光。
前一刻還是個舌如利刃、殺伐定奪的上位尊者,下一刻便成了謙遜識禮、巧笑嫣然的王謝閨秀。
蔣澄的身材生硬著,腦海中不竭地翻滾。
蔣澄天然不敢辯駁,隻巴不得從速送走這尊神。
這個笑容如花、鳳眸燦爛的少女太可駭了!
鳳舉話鋒一轉,冷酷地俯視著蔣澄。
“許是人們都忘了,忠肅王一樣也遠在華陵,如若在這洛河郡內真產生了甚麼,蔣大人,你說,遠在華陵的忠肅王與現任洛河郡王,哪一名行動會更快些?”
“蔣大人。”
鳳軒驚奇地看向鳳舉。
蔣澄正擦著額上的盜汗,聽到此話手上行動忽滯。
在鳳舉向蔣澄靠近之時,蔣澄竟像是被蠍子蜇了普通猛地向後跌退。
一旁的慕容灼倒是差點笑出聲來,藍眸中泛動著波瀾千重。
“蔣大人,您可還好?”
劉夫人怔怔的,好久纔回過神來,問道:“你怕鳳家,莫非就不怕忠肅王嗎?”
蔣澄將頭搖成了撥浪鼓:“天然不會,鳳家是多麼望族!”
“你覺得我情願嗎?那是何人?那是鳳家的嫡派令媛,連天子陛下都不敢輕碰的人!你看到她身邊那絕色少年了嗎?那是陛下親身賞賜給她的男寵,北燕狼騎統帥,長陵王!你不要命,我還要呢!”
鳳舉道:“你那縣尉負罪累累,留著對你有害無益,不過,既然我讓你少了一個縣尉,現在便還你一個。”
鳳舉等人前腳剛走,妾侍劉夫人哭喊著跑了出來。
鳳舉站在蔣澄身後,略一俯身,將扇子悄悄敲在了蔣澄肩上。
鳳舉像是纔想起了甚麼,煩惱地用扇子敲了敲本身的眉心,道:“怪阿舉幫襯著說話了,蔣大人乃是朝廷命官,怎能讓大人向阿舉下跪呢?委實是不該啊!”
這個鳳氏阿舉就是如此一個女郎,幾次無常,表裡不一,裝腔作勢!任何人在她麵前總能被清算得服服帖帖,見了她如同見了鬼普通。
“絕跡?”鳳舉挑著眉梢輕笑,“那蔣大人以為,鳳家真會絕跡嗎?”
“蔣大人,你是個聰明人。”
人間為何會有如許一個女郎呢?如此的獨特,如此的……
蔣澄被鬨得煩了,一巴掌甩在了劉夫人臉上,氣急廢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