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歸手微微攏起,放唇角邊上,雙眸死死地盯著龍身上的那道身影。
這會兒兩都龍柱的龍身二層上,底下是龍尾,頭頂最高處是昂揚的龍頭,繼鸞凝神提氣,看向魏雲外,妙手過招統統話都是多餘的,方纔魏雲外本有機遇將她踢落龍尾的,繼鸞掃一眼本身的手臂:“謝!”
這龍柱固然足有三合抱粗細,但龍身再如何也不能太笨拙,隻一腰粗,淺顯連站上頭都是勉強,除非緊緊地貼著龍柱才氣站穩身形,但是這兩個卻上頭心無旁騖地比武過招,固然不算是決死之爭,但這景象之下,如果失手跌落,恐怕非死也要重傷!何況這不過是龍身二層,要達到龍頭處,起碼另有七八層之多,越是高,天然越是凶惡!
繼鸞望著他帶著三分笑意的眸子:“這句話,借花獻佛,也送給前輩。”
聽他一聲“楚三”,倒叫繼鸞心頭一動,誰知魏雲外卻又道:“留意!”雙臂一掙,變拳為掌,繼鸞肩頭一拍。
對龍柱上的繼鸞而言,那天然更是做夢也設想不到的。
魏雲外跟繼鸞不曉得的是,本來安然坐太師椅上的楚歸,霍地站起家來。
――太冒險了。
魏雲外望著她,眼中透過一絲笑意:“不謝!”
這一刹時,魏雲外心中那份雲淡風輕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縷冒出的火苗。
他像是摸索繼鸞的武功究竟如何,或者說……他是想要摸索她究竟能做到何種境地。
魏雲外覺得她要跟本身對上,收斂心神正要迎敵,繼鸞卻看也不看他,隻是抬頭往上看。
繼鸞同魏雲外且戰且行,這工夫才見了妙手本質,一方麵要顧及手上凹凸,一方麵要顧及腳下落足之處,不知不覺竟上了龍身三層。
而就這該當經心相對的刹時,繼鸞的心俄然奇特地動了動,她鬼使神差地轉眸,看向龍柱底下。
俄然之間“叮”地一聲,繼鸞感覺腦後一鬆,本來是盤發的簪子因為狠惡活動鬆動了,現在鎮不住一頭烏髮,竟跌落下去,龍身上一撞,直直地墜了地。
魏雲外哼了聲,長腿一掃,便想將繼鸞的手踹開,俄然之間去勢略頓了頓,――本來繼鸞抬手往上,袖子滑下,正暴露裹著紗布的傷處!
楚歸雖未曾出聲,但放腿上的手卻緊緊地一抓袍子,雙眉擰緊。
平常若要上去,便要從龍身上踏過,並且此處間隔空中太高,風又大,絕對不宜冒險,是以就算魏雲外也是老誠懇實地從龍身上踏往了第六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