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鸞打起精力將這齣戲聽下去,台上柳照眉跟“正德帝”演,台下楚歸跟杜五奎演,而陳繼鸞中間,也有兩個上妝籌辦接場子的龍套演。
兩人合影結束,楚歸才又笑道:“瞧這時候兒也不早了,柳老闆繁忙一天,也是該好好歇歇了,既然這事兒完了,那我就先走……改天再來捧柳老闆的場!”
“三爺寬恕,我並冇有見過甚麼女子……”柳照眉誠心說道。
柳照眉聽他說的更加是磊落光亮,便也低頭恭敬說道:“改天我也會親身登門拜見三爺。”
柳照眉顧不得,叫道:“三爺!”便拔腿下了樓。
陳繼鸞冇法,隻好臨時等著,卻見華燈初上,金鴛鴦表裡都熱烈起來,她覷著人冇留意,便悄無聲氣地摸上樓,將到了背景扮裝的處所,卻被一人攔住,問她是來做甚麼的。
楚歸笑眯眯地:“這倒是不消了,方纔我跟杜帥鄙人麵提及來,現在中心當局都倡導文明、民主、新餬口,而在我們錦城像是柳老闆如許的藝術家更是不成多得的人才,實在該好好地庇護纔是……杜帥倒是個深明大義的人,顛末我一番解釋,也表示了附和。”
楚歸道:“說那裡話……”說到這裡,便也放低了聲音,對柳照眉又道,“實在我也有所耳聞,杜帥此人……折騰的也夠短長了,哪個落到他手裡會有好了局?錦城好不輕易出個柳老闆,就那麼白白地給毀了,我瞧著也不痛快,幸虧兄弟能說上句話,冇有在柳老闆麵前丟麵子。”說到最後,便眉眼伸展地淺笑。
柳照眉將臉洗的乾清乾淨,換了一身月白長衫,望著鏡子裡素淨的容顏,想想那人的樣兒,兀自有些不自傲,內心忐忑恍忽。
輸人可不能輸陣。
楚歸就看柳照眉:“柳老闆感覺如何?”
他話說的麵子堂皇,柳照眉眼圈兒發紅:“柳照眉就算是給三爺做牛做馬也是心甘甘心,隻怕就算如此,也難酬謝三爺的大恩。”
待見杜五奎分開以後,陳繼鸞想到方纔那兩個龍套所說,便覺這戲樓裡不能呆了,明顯柳照眉所依仗的那救星是楚歸,現在楚歸幫他解了圍,柳照眉下台後必定要感激他……她留在這裡,是討不了好的,不如等在外頭。
陳繼鸞站了不敷一刻鐘,就見先頭報信那人又喜氣洋洋地返來了。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四周的人也聽了個一清二楚,記者們冒死在簿子上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