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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個困難。”
新軍三十一標標統曾泛博撐船出身,鬥大字不熟諳一籮筐,更無軍事學問,全係賄賂張彪才謀得此職。任上惟以虐待兵士、搜刮財帛為能事,夜間便狂賭濫嫖,涓滴不消心練習。前次禁衛軍提拔,唯該標合格之人不敷十人,百裡挑一都做不到,可謂咄咄怪事。其外甥曾唯也在軍中當差,不任差事,整天與營中惡棍官長打麻雀、吃花酒,每月隻要月朔著禮服應點而取餉銀……”
“好!兄弟這口氣憋了好久了,你說如何辦?”劉大龍頭本來與湖北反動黨日知會乾係非常密切,但日知會被打壓後,連帶他也不得不有所收斂。
“他天然說一片承平。”趙秉鈞不屑地說道,“靠他無濟於事,我已讓內政部探子抓緊刺探。可惜禁衛軍大部分都是北方人,言語差彆很大,偵察起來不甚便利。”
“我們原打算趁亂脫手,猛攻省城。但比來風聲很緊,探子、捕頭滿街亂跑,本來這兩天已到發難之時,偏營官看得極緊,槍械槍彈都鎖在庫房冇法取出,孔殷間難以策動。”
“好嘞。”
“似是要對欽差使團倒黴。”
“這還冇完。前年張之洞因愷字營兵不遵號令而命令斥逐,並令張彪追繳上年所賞銀牌。但那些銀牌的製作經費張彪和營中軍官早就私分了事,哪來地銀牌可供上繳?動靜傳出,不唯愷字營,其他統統該發而未發銀牌之營都是痛恨一片。全軍鼓譟,群起肇事,乃至張彪的馬都被人所暗害,全城洶洶,幾釀大變,厥後南皮收回成命,又賞發了一批才安撫下去。”
“李兄弟,你如何來了?”
岑春煊大怒,將手中紙扯得粉碎:“鼠輩安敢如此?”
“好!”劉玉堂閱後拍案叫絕,他在大冶、興國等地地會黨中極有號令力,這個要求對他而言並不困難,“我明日便去聯絡。”
“可愛,可愛!”
“這位爺,您行李多麼?那兒潮濕,擺不開場麵。”意義:您一小我來麼?如果人多的話恐怕不太好安排
“開間人雜,不過熱烈,早晨也不凍。柴火間僻靜,但是好久不住人了。積灰太多。”意義:大龍頭早晨才返來,您要不要等?實在不可,我帶你去山上找他。”
“陳夔龍有甚麼反應?”
“張彪首當其衝,此人借南皮寵任,儘情妄為,冇法無天,外界傳言其吞蝕軍款百萬不足,巧立項目在軍中重斂剝削。”趙秉鈞拿出一張紙遞給岑春煊:“彪斂財項目極盛,有稱呼者即數十種,如軍衣費、軍鞋費、醫藥費、柴草費,凡軍中後勤、輜重所馳項目,彪必介入……彪遇有生日嫁娶,必令各營送禮,編為福、祿、壽三號,福字八兩,祿字四兩,壽字二兩,軍官必須全送,其他官兵起碼必送一字,均參軍餉內預先扣除,各營無不怨聲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