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此時,重生之日星呆滯,方纔撲落的濁氣開端翻滾,清氣也沸騰,慢慢下落!開天辟地向是傳說,日月固結也是設想,諸般奧妙皆是天道辛秘,以此男人之修為,如何能夠在這幻景中展露?目睹先前勝局就要毀去,化作渾沌,顏荀逸和米錚星等人眉頭一揚,朗笑道:“吾等來助你……”
跟著這聲音,遠處一個個龍飛鳳舞的行書好似風吹般的呈現,這些行書落在雨中,恰是一首楊萬裡的古詩:畢竟西湖六月中,風景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
但是,年青人的修為還是差了一些,詩詞神韻過處,不過是將六合三分占住,想要在把冰封的彆的六合擯除又是不能。
“兩位前輩之書法已經到了當代之頂峰,旁人難以望其項背,我等掉隊末學隻能俯視。”有一其中氣實足的聲音自徐誌不遠處響起,徐誌看去,恰是一個穿了洋裝的中年人,他手裡拿的不是墨筆,而是鋼筆,但聽他說道,“長輩流螢書齋張道一鄙人,習硬筆書法多年,今拿來獻醜,請兩位前輩指教……”
“嗬嗬,既然是春書頌典,不管羊毫還是鋼筆,不管是國畫還是西洋畫,都能夠拿出來論道,你等不必有甚麼顧忌!”古稀白叟顏荀逸看了一眼米錚星,笑吟吟道,“我們兩個老頭子還不至於食古不化到架空的境地!”
跟著聲音,又一個年青人走出,此人看似打扮當代,頭髮披肩,可手拿又是羊毫,當得年青人墨筆之下狂草寫出: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狠惡。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初,空悲切……
“那裡,那裡,顏兄之楷書纔是真得了卿祖之三昧,遠非鄙人能比。”老者身邊,又有一個葛衣老者呈現,他看起來非常肥大,可手拿著墨筆,一種難言的氣度又是畢現了。
“顏荀逸和米錚星?”徐誌睜大了雙眼,內心暗道,“一個是楷書大師,一個是行書大師,都是華國馳名的書聖,難怪啊,本來他們都是修士!”
“不錯,長輩薑家薑星宇也來請兩位前輩指導。”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人也走出,手拿鋼筆,衝著顏荀逸和米錚星兩人躬身見禮說道。
文天祥的《正氣歌》,一字一句閃現出來,空間各處,無數如同清流般的氣味沖天而起,托著這些字句撞入各處,人間正氣過處,六合陷落,山嶽倒伏,雪融雨消!而待得六合渾沌,又是有濁氣下沉,清氣上湧,先前陷落的六合開端重新呈現,一輪紅日如同赤忱懸在天上,各色星鬥裝點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