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隻好輕移蓮步,站在廳中心,跟著曲子聲舞起。
燕夫人害羞忍辱,脫去內裡大衣裳,隻著內裡紗衣,極不甘心,走到廳堂中間,一甩雲袖,翩然起舞。
二人出去施禮,“拜見王妃。”
丫環在廳邊擺上兩個繡墩,二人告座。
沈綰貞聽著至心感覺好,曲子就像是清澈的溪水緩緩流淌,就像是清風,舒爽舒暢,輕柔的光芒灑在她髮絲,肩頭,淡綠的紗衣,燕夫人側影極美。
看主子一撂箸,下人就曉得主子早膳用完了,往下撿桌子,剩下的飯菜就賜給下人們吃。
“曲子向來”沈綰貞號令道。
沈綰貞在一張椅子上坐下,輕視地看著她,唇角噙著含笑,“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惦記王爺,還想著王爺能來護著你嗎?把本身當何為麼人了?”
小丫環們算準主子用膳時候,適值主子洗完臉,一出來,早膳恰好擺上,桌子擺早了,飯菜冷了,擺晚了,要主子出來等,遲誤工夫,主子不歡暢,不早不晚,要方纔好。
主仆正在屋裡說話,內裡‘啪嗒’一聲,閆婆子倉猝出去看,外間堂屋窗子被風颳開,閆婆子把窗子掩上,又走返來,看主子凝神思考,就曉得主子已有了主張,“主子,想好了?”
沈綰貞神態鄙夷,燕夫人深感屈辱,態度不由冰冷,“婢妾實在力不從心,求王妃高抬貴手,放過婢妾。”
幾個側妃夫人夙起都是空著肚子過來,王府的早膳,不能因為她們先開,她們若比及用完早膳在來,就早退了,是以起了個大早,有的人就吃一塊點心墊墊底。
燕夫人聽王妃說發賣她,初時一愣,隨即憤恚,卻並不惶恐驚駭,冷眼瞧著,傲岸隧道:“婢妾不是王妃說賣就賣的,婢妾不與王妃說話,隻跟王爺說。”
沈綰貞輕笑了幾聲,“絕情,王爺對你可曾有過情義?既然冇有情義,就談不上絕情。”
叫喚聲垂垂遠了,最後消逝在門外,沈綰貞朝閆婆子遞了個眼色,閆婆子出去,等那媒婆來領人。
一旁跟著燕夫人的丫環忙道:“王妃恕罪,我家主子今兒夙起家子不舒暢,強撐著說來給王妃存候。”
月光灑入帳中,沈綰貞的神情篤定,趙世幀莫名打動,俄然道:“你為何對我這麼好?”
趙世幀非常感慨, “我自小在深宮長大,看儘世態炎涼,兄弟反目,父子相殘,伉儷算計,冷酷冇有真情,我何其榮幸,上天對我如此厚愛,讓我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