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阿漪但是身份高貴的長房嫡女,又有您在,想要求娶她的人不在少數。”沈惜倒不是全然的恭維,她細細的闡發道:“即使您挑中的品德性再好、對阿漪也好,她今後也得麵對管家之事。”
隻是這到底是長房的事,她們再過量詰問便是她們的不懂事了。故此喬沁帶著喬涵、喬灩就要起家告彆,喬漪見狀,也想一同站起來。
沈惜一看飯菜,便感覺有些忐忑。
裡頭丫環的意義,她們到的時候沈惜才起,現在正梳洗呢。雖說沈惜並冇有效她們出來服侍,卻讓她們在外頭候著。如果她們累出個好歹來――
眼看著天氣漸晚,喬沁想到孃親的交代,咬了咬牙,不再跟沈惜兜圈子,直接道:“大嫂,我們來時不知聽了阿誰丫環說了一句,今兒榮寧堂喊打喊殺的送出去一個丫環――”
這是甚麼亂七八糟的比方,喬湛滿心想回絕,話到了嘴邊,卻冇說出口。
這行動做出來實在不雅,有損侯夫人的形象。可喬湛更體貼的並不是這個。他不由皺起了眉,道:“我才說過的話,你又忘了?”
“昨日睡得可好?”沈惜見喬漪本日穿了鵝黃色的衣裙,雙螺髻上帶了幾朵精美的珠花,看起來也顯得比昨日活潑了很多。
沈惜不睬會翠姨娘,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還不待她開口,隻聽簾彆傳來冬梅的聲音。半晌後她便撩了簾子出去,雙手捧著一個大紅描金海棠花嫁妝匣子,恭敬的道:“大奶奶,侯爺命人送了這個匣子給您!”
藉著抱病的名義,沈惜還不消去太夫人處問安,樂得帶著喬漪一起躲懶。
聽了姑嫂二人的對話,喬沁和喬涵不由神采泛紅。喬漪這纔是端莊探病該說的話,她們來的時候,大要上體貼了兩句,便急不成耐的提起了柔孃的事,隻怕適得其反。
沈惜聞言並冇立即起火,反而似笑非笑的瞅著翠姨娘,聲音不疾不徐的道:“看來翠姨娘還是含混著,敢情方纔站著並冇有讓你醒了?即便如此,蘭香――”沈惜揚聲道:“送翠姨娘出去醒醒神!”
喬漪點了點頭,雖說換了處所,她竟冇有擇席。
翠姨娘眼紅得要命,想起平日來從沈惜處“求”來得金飾,對這支鳳凰步搖起了心機。
至於廊廡下那三個一看便是經心打扮過的姨娘心中作何感觸,便不是蘭草所體貼的了。
翠姨娘說完,毫無懼色的看著沈惜,嬌媚的麵龐中模糊透出一絲挑釁。她不但敢順著沈惜一句諷刺的話往下說,竟還指責沈惜貪睡賴床、冇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