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凝集著最後一口元氣,心中氣急。若現在附到應無傷身上,定會死在周荀掌下。但他的靈魄被啄木鳥啄得元氣大傷,已支撐不了太久,必須儘快找尋依托之物。

一隻要力的臂膀迅如流星,將顏歡拽到門口。

再瞧瞧應無傷的身材,像一棵頎長年青的小樹。現在的他看上去比十幾年前還要誘人,濃眉烏髮,麵如冠玉,莫非他不感激他嗎?

趁著周荀得空顧及,拂塵強即將顏歡扯著跑出去。

事發俄然,他底子冇想過要從這三人裡遴選宿主。一旦選定宿主,就不輕易改換了。在與肉身完整融會之前,靈力都冇法利用。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一具肉身裡當然隻能活下一個,隻能看哪一顆元神更霸道,儲存力更強。

但是顏歡還是不肯動。

不料,拂塵一把拉過王以安擋在身前,而後將他用力一推。王以安立時落空均衡,抱住罈子往前倒去。

拂塵隻好將顏歡放到地上,心機轉動揣摩起說辭。可這腦筋到關頭時候就不好使了,一時之間她還真想不出甚麼合適的來由能解釋眼下的景象。最後,結結巴巴道:“官爺,官爺,我們隻是來……來上香的,正籌算回家呢。”

蒼穹衰弱地笑了。“想我出來嗎?必然很想我出來,然後殺了我吧?”

蒼穹的視野隻落在顏歡臉上。他曉得此民氣機之深沉,卜術之奇詭,但最可駭的是他玉石俱焚的脾氣。當年,他們共享同一具肉身那麼多年,他也冇能完整擊敗應無傷的元神,最後還讓他泄漏氣味,將不念引了過來。要不是不念插了一杠子,奪主最後的勝利者必然是他,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隻能躲進靈牌裡。

後邊又出去了一隊衛士,看打扮是一夥的。為首的將領神采嚴厲。“到處都去看看,廟裡的老百姓放行,有懷疑的人扣下。”

他最恨本身那副老弱之軀,式微的身子,乾枯的皮膚,渾身的皺紋。但他在那具身材裡還是住到了壽終正寢,這真是一種莫大的欺侮。

小小的鐘樓一下墮入混亂。周荀跟拂塵這一對打得難明難分,顏歡和王以安又一起抱住骨灰罈互不相讓。

王欽掃了一眼殿中狼籍,看清地上破裂的泥像,驚斥道:“大膽狂徒,竟敢毀我王家的供奉神像?拿下他。”

周荀非常羞惱。劈麵這個丫頭仗著身子工緻,底子不好好過招,老是躲躲縮縮鑽空子,不是彎進他的腋下,就是朝王欽站的位置虛晃一招,打得真是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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