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走後,曼煙猶自深思。不念大師的話裡頭,有幾處說不通的處所。還得與大師見一次麵纔是。她拿起竹刀,在小簿子上總結。
方嬤嬤想想三蜜斯的為人行事,再看她一臉淡定自如,身上那種不怒卻逼人的氣勢。她有何不放心的?
算了,歸正都是疇昔的事情了,多說無益,隻要今後不翻滾波浪就行。她本日的疑問也有了答案,不念大師確切同祖母有淵源。
“當然不是。馮家固然冇有權勢,但馮家在江南一帶素有文名,弟子遍及。老夫人是個高傲之人,從不向孃家訴說委曲,就是怕家事被鬨大,最後不好清算。但是,老太爺跟太夫人都是以事痛恨我家蜜斯,當時的日子不堪回顧。”
金魚等的就是這句話。她攥緊拳頭,伸腳用力重重踢了兩下,門就開了。
“碰到了不念大師?”
曼煙感覺方嬤嬤的態度很奇特,這麼較著的一個仇敵,如何毫不在乎。直道:“她有冇有欺負祖母?祖父那麼寵她,她莫非冇有恃寵生嬌?”
老太君見丫環們都杵在門外,嚷道:“愣著做甚麼,快把門踹開。”
“我看祖母對大師格外尊敬,嬤嬤可曉得內幕?”曼煙的目光利了一分,方嬤嬤下認識眨了下眼睛。
曼煙滿腦筋都是重生二字,也冇心機再去樸居。她上馬車時,那副神遊太虛的模樣就讓拂塵起了狐疑。而後曼煙恍恍忽惚回了府,倚在床頭一言不發。拂塵從馬房返來時,房門從內裡拴上了,喊了好半天冇聞聲三蜜斯迴應。拂塵嚇得半死,隻好轟動了老太君。
老太君剛聽春喜說著萱草的好動靜,本歡暢不已。一聽琉璃院出了事,她立即想起之前曼煙吊頸那一樁,從速奔至琉璃院。
“煙兒,你嚇死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