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公不曉得如何走到的長平宮,心底叫苦不迭。真是怕甚麼來甚麼,皇上能不能忘了他這個大哥體衰的老寺人啊,不要再給他安排這類高難度的差事了。他隻能有一個主子啊,一仆二主哪有好了局的。身不由己,無法啊。

“太後如何回的?”

他暗自唏噓,同時也覺不安。太後明顯未曾同皇上提馮老太君請立縣主之事,采納不說還恰好推到皇上頭上去。照他看,傅三蜜斯這事算趕上了好機會,皇上心底定是情願傅家主動削爵位的。削爵的口兒一翻開,皇上就能順勢而上,一下端一鍋。

黃公公可惜地搖了點頭,二老爺的銀子比老太君的還多,可惜太後有言在先,他隻能看著這銀票過過眼癮。“主子的事情,咱家如何敢探聽。”

太後盯住他半晌,聲音聽不出喜怒。“起來吧,說說。”

“如何樣?”太後的麵色一如既往的深沉莫測。

黃公公將懷中的拂塵從左邊換到右邊,這小我倒挺見機。

皇上兩條眉毛猝然碰到一起,久久不見分離。現在可真是多事之秋,費事事一樁接一樁。一場及時雨解了燃眉之急,暗藏欲發的水災算是倖免,但另有各種題目亟待處理。卜運算元回朝一拖再拖,削爵之事未競,雲州尚存隱憂,現在又出來個讖女。可愛不念大師仍在閉關,不然也能提示他一二,哪至於如此東走西顧。

五行門的經籍文籍早就刻在他的腦筋裡,絕對不會被人奪去。莫非他記錯了甚麼處所?疇前不管算氣候還是測讖書,都未曾失過手。今次兩樣都落空。讖術乃他安身立命之道,若出了錯,他拿甚麼光複五行門。

對峙了半晌,二老爺始終抬動手,黃公公勉為其難接過銀票。低聲歎道:“哎,傅老爺要喝茶何必捨近求遠,您的賢渾家不就泡得一手好茶嗎?”

一場中元節的大雨,幾家歡樂幾家愁。曼煙這邊不必說了,莊子上的竹子、禾苗、野菜都嗷嗷待哺,另有那些改進後的地步,更需雨水津潤。這場大雨恰是喜雨。不過,對鄒繼來講,倒是一場好天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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