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忘了我給你挖的水池和水溝了,到時候你將那道攔水的沙袋移走就行了。至於吃喝用的水,明天下雨多接點雨水,冰窖裡另有很多冰。”
統統的書都找了,卻冇有任何陳跡。莫非崔婆子找的東西不在書內裡?
那是一本手抄書,筆劃劃一筆跡疏朗,字體遒美健秀,一撇一劃間未見拖泥帶水,模糊可測寫字之人該自有一種磊落之氣。
生麵孔漸漸抬起眼皮,瞳孔裡烏雲密佈。“該曉得的時候天然會讓您曉得,此事如果泄漏半點風聲,你我皆人頭不保。老公爺向來深謀遠慮,這點事理必能想通。”
鄒繼感覺這個小師弟越來越敬愛了,竟然跟小孩一樣還會哭鼻子,因而朗聲大笑起來。
老公爺看向劈麵之人,問道:“既然那本書現在安平侯府,能不能將此事交給傅仲德辦?我看他還算可用。”
鄒繼答道:“師弟,我們五行門光複有望了。現在天子火德盛,必有水滅之。”
他一把按住鄒繼的大手,急道:“師兄,你說即將有水災,那我的禾苗如何辦啊?到時候會不會枯死?”說著說著似要哭出來的模樣。
鄒繼望著星空如有所思,道:“明日有雨,出門記得帶上油傘。定要將統統的水缸水盆都接滿水,看天必將成水災。”
“嗯,記下了。依方纔師兄所言,莫非大豐氣數將儘?”
曼煙無法地將嘴唇抿成一道直線,雙眼變成三角形,看著更加像個小大人用心耍調皮,惹得伍嬤嬤咧嘴笑個不斷。
鄒繼沖刷結束躺到院子的長木凳上,鄒承指著身下的竹床道:“師兄,你也睡在竹床上吧,竹床甚寬,足以包容你我二人。”
鄒承暴露孩童般純真的笑容,答道:“我用你抓的兔子熬了一鍋肉湯,加了些野菜,之以是香還是因為你前次帶返來的紅色彩料,拿來做菜用更好吃。”
鄒繼在師弟麵前向來有一說一,從不繞彎子。“師弟莫要妄自陋劣,你我皆是五行門人,先祖亦看重稼穡。你用心此道便可。”
“哦,阿誰傳聞是雲州那邊運來的,叫辣椒。轉頭我再弄些。”
生麵孔搖點頭,“此時還不可,想出去還需一個投名狀。”
比及天全黑,生麵孔的男人離建國公府後騎馬出城,進了郊野一處大院子。此時的他全無在國公府時的狠厲之氣,一張臉如同花兒被澆過水,完整伸展開。見院子空無一人,他便將馬繫到馬廄的柱子上,起家向外走去。向東約莫走了一盞茶的時候,到了一座破敗的野古刹。他走出來一看,師弟公然在內裡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