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琦心下委曲,一下子哭了出來:“是二夫人!她說公子吃了二爺的錦鯉,要打公子,這還在大廳跟公子對峙呢……”
一名穿戴紫色繁複紋繡長裙的婦人正淩厲的瞪著麵前低頭跪著的步天風,她明顯正在氣頭上,頭上的金步搖被她的肝火帶的一顫一顫的,她指著步天風,口不擇言道:“你這小兔崽子!竟敢將老爺最喜好的錦鯉烤了?真是冇法無天!”
趙氏被她前後的反差弄得一陣發楞,但轉念一想,名書還要給本身三分麵子,諒這小丫頭大抵也不敢違逆本身,曉得本身說錯了話,給本身個台階下,趙氏嘲笑道:“那好,你就替天風在這裡跪著吧!我讓你甚麼時候歸去,你甚麼時候再歸去!”
“是。”步天音垂下頭去,態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步天風的嘴角一陣抽搐,不曉得本身這姐姐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隻感到步天音偷偷伸手拽了他一下,他也跟著跪在了她身邊。雨琦見二人都跪下來,也一頭霧水的跪了下去。
天氣向晚,冷風吼怒。寒冬臘月,寒氣逼人。
“誰敢打他?!”步天音幾步上前,伸手擋住趙氏欲打下來的手,她的力道不輕不重,卻差點將她掀了個跟頭。步娉婷趕緊扶住趙氏,看向步天音的目光刹時轉為駭怪。這個出嫁前一貫荏弱的表姐,如何俄然變得這麼短長?
她身邊一名年青秀美的女子扶住她手臂,將她拉至一旁,柔聲勸道:“娘,天風他也不是用心的,小孩子玩皮,你就彆活力了!”
嗬嗬,這步地是籌算酷刑逼供呢麼。
“我撒潑也好,猖獗也好,我爹護著我也好,都是我的事情。幾日不見,二嬸的脾氣倒是冇有竄改,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呢。”步天音主動忽視她說的那些刺耳的話,餘光瞥見堂外正有一人影向這邊走來,看身形像是四叔。她俄然欠身行了個禮,對趙氏恭敬道:“大娘,是天風做的不對,念他年紀還小,您有甚麼火就衝我來吧!”
“蜜斯,你可算返來了!”雨琦一靠近,步天音借下落日的最後一縷餘暉看到她臉上有些不對勁,舉起燈籠一看,她的臉上各有幾個青色的掌印!步天音麵色一遍,問她:“誰打的你?”
張子羽出去時就見到這麼一幕,兩個嫡派後輩的帶著一個丫頭,正給一個旁支的長輩跪著認錯。阿誰丫頭他認得,是天音身邊的貼身侍女,隨她出嫁又跟她一同返來的。她的臉上陳跡較著,一看就是剛被人掌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