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暢走後,皇後怠倦的倚在軟榻上,感慨道:“一個個都不讓人費心,凰兒這丫頭,也不回宮了,真沉得住氣。”
林嬤嬤拿了副畫,滿臉憂色的上到涼亭中,“公主,您看,這是江女人送給您的。”
岸邊人群喧鬨,有兩個小女人正在專注的放河燈,喧鬨中流淌著誇姣、平和。
林嬤嬤笑道:“江女人固然現在很需求財物上的幫忙,但俗物不免惹江女人悲傷,老奴感覺還是送些高雅的東西好些,比如筆墨紙硯之類就不錯。”
楚舒凰眼睛一亮,“展開看看此次畫的是甚麼。”
花暢嘴角微揚,“隻是打了,還冇有打服,不能算完。”
第二天淩晨雷霆不動的習武後,再次醒來時已是鄰近中午,楚舒凰舒爽的翻個身,卻在看到俄然呈現的身影時愣住了。
此時鳳翔宮的芙雨榭中,花暢正在陪皇後敘話。花暢閒適的坐在皇後下首的石墩上,文雅的品著杯中的貢茶,渾身慵懶,皇後在旁哭笑不得的道:“你返來這段日子但是真不閒著,現在滿都城都被你打遍了,連昔日的小霸王肖雲也被你打了,下步你籌辦打誰?”
這也能算事?還“淺顯士子衣衫”,不知要著甚麼妖?不過想陸遠並不曉得楚舒凰的身份,謹慎些也是對的。
“讓元廣元成偶然候就存眷一下,彆整出甚麼事就行。”楚舒凰不覺得意的道。
頓了頓,又接著道:“如果世子爺能對公主多加珍惜些,就更好了。”
“廚房還給公主留著晚膳,公主梳洗後讓人傳到英蘭閣用一些再安息,省的半夜餓肚子。”康叔嘮嘮叨叨的叮囑了一番,退了下去。
“子不教,父之過,人家有父有母的要你經驗,和你有啥乾係?”皇後語氣一轉又接著說道:“彆人也就算了,你和肖雲打甚麼?肖雲雖傲慢倒是有真才實學的,那是在京衛大營中滾出來的,彆人湊趣拉攏都來不及,你可好,打起來了。”
“你說的我何嘗不知,幸虧暢兒是有分寸的,你看看他和內裡的人是如何打的?對凰兒雖不像個哥哥,到底隻是些惡興趣,讓他宣泄宣泄也好。”
楚舒凰想了想,以為林嬤嬤所言很有事理:“好吧,嬤嬤把我阿誰魚腦凍錦鯉荷葉硯送給阿璃吧,她應當會喜好,再到廚房裝兩匣子糕點,請她嚐嚐。”
“身份高貴,卻冇有哪個能過得輕鬆,凰兒小小年紀,恰是天真爛漫的時候,卻比其他孩子老成的多。”皇後悠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