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太太彷彿女兒已經是郡王妃了,摸著女兒的頭道,“憑我筠姐兒此品德,這麵貌,這身份,也隻是晚生了幾年罷了。”
“之前人說長嫂如母,我是不懂。現在,是終究懂了。皇後孃娘擔憂我,送了兩個嬤嬤過來專門幫我調度身材,她本身都那樣了,還在擔憂我,我都不曉得如何感激纔好。”
袁氏對許良道,“還請二姑爺歸去跟孟津郡王爺說一聲,就說,多謝郡王爺抬愛,隻是謝家眼下恐怕也冇有女人有這福分抬出來當正妃娘娘,滿都城的貴女這麼多,如果郡王爺看上了誰家的,我倒是情願幫郡王爺跑路,賺取一雙媒人鞋穿。”
“孟津郡王和皇上的乾係現在還是遠了些,何況我傳聞本來老郡王便是折在了皇後孃孃的手裡,若孟津郡王府想要長悠長久,與謝家攀親不失為一個好體例,如果如許,筠姐兒嫁進了孟津郡王府,不怕他們不把筠姐兒當菩薩一樣供著。”
“彆說傻話,你現在月子裡,可率性不得半點,細心落下了病根,等上了年紀就曉得輕重了。”袁氏在床邊的小杌子上坐下。
襄王府給新誕下的郡主洗三,袁氏親身去了,送了一套用漿洗了好幾次的鬆江棉布做的小衣服,一套實心金項圈鐲子,工藝很講究,看著格外精美,一看就是花了心機籌辦的。
洪大太太一聽這話便怒了,很不客氣地對袁氏道,“大嫂,你這是甚麼話?筠姐兒甚麼時候說了要進宮去奉侍皇上了?到底是誰在嚼舌根?”
許良忙起家拱手道,“大伯孃,小婿天然不是外人,小婿毫不會往外說。隻是,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若皇上那邊也冇有貳言,還是要把人留著,萬一那天皇上問起來了,豈不是欺君之罪?”
許良正色道,“眼下,除了襄王府,也隻要一個不作數的岷親王,先帝的幾個皇子們也都是郡王,孟津郡王的祖父與建元爺乃是極好的兄弟,已故的老郡王爺是荒唐了些,現在這位郡王爺極求長進,皇上現在恰是缺人用的時候,將來或可做出一番奇蹟。“
洪大太太便領著謝從筠出去了,去找了謝洪,將孟津郡王求娶謝家女的事說了,謝洪就算感覺不當,也拗不過這母女二人,更何況洪大太太的話又很有事理。
謝從筠麵兒上雖不動聲色,心底倒是計算上了,如果皇後下懿旨,算不得甚麼,最好能夠請太皇太後或是皇太後下懿旨。
本家二房搬出去後,謝眺便歎了口氣,對李祿道,“請神輕易送神難啊,今後本家二房那邊再上門,能不讓進,就儘量不讓進。家裡有甚麼事,也不必再告訴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