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身後,外孫女便成了她的心尖尖,馮氏還希冀著能夠為外孫女攀一門好婚事,這世上另有哪一戶家世能夠比得過皇家呢?
是如許嗎?這些話都是常日裡馮氏本身說的。
空中震驚起來,車伕趕緊將馬車趕到路邊,一行上百人策馬而來,玄色的旗號上,繡著一隻銀色的雄鷹展翅遨遊,馳騁在最前麵的少年身著銀鎧,紅色的披風翻卷如雲,胯下的飛雲騅奔馳如風,似踏雲而來。
“這,這如何行?你姑母不在了,薛家人誰會對你表妹好?”
此時,為了謝知微不肇事,不在皇後孃娘麵前胡說八道,馮氏也隻能一再讓步,咬牙道,“祖母再罰你表妹在祠堂裡跪三日,你們姐妹之間血脈相連,又有甚麼過不去的呢?”
謝知微不動聲色,上了馬車。
落日西下,橘紅色的光芒灑在巍峨堅固的城牆之上,上都城,大雍的帝都,謝知微怔怔地望著城樓,眼中閃過一道通俗的銳芒。
她當年在街上看到了騎馬踏街的謝眺,一見傾慕,得知他已經娶妻也還是念念不忘。
“咳咳!”
馮氏做出一副暖和慈愛的模樣,低軟語氣道,“微姐兒,祖母曉得你內心還在怪你表妹,祖母也傳聞了,那日是你表妹先把你推下水池的,這事兒,是你表妹做得不對。你一貫是個靈巧的孩子,看在你姑母早逝,你表妹冇有人教養的份上,你彆和你表妹計算。”
謝知微轉過身來,彷彿纔看到馮氏,“祖母如何來了?前兒姑母的祭日不是已顛末端嗎?祖母來法門寺另有何事?”
正因如此,馮氏說甚麼都不會把外孫女交給繼母教養,也毫不會把外孫女兒送回薛家。
“姑母固然不在了,可表妹不是祖母親身在教養嗎?莫非說,祖母冇有把表妹教養好?這如果讓薛家老太太曉得了,不定如何跟我們家鬨呢,祖母,要不,您還是把表妹還給薛家吧,彆將來薛家不承情還怪我們家。”
“祖母,孫女和母親還是去莊子裡住吧,孫女如何能讓祖母朝令夕改呢,如此,便是孫女不孝了!”謝知微涓滴不承情。
厥後,好不輕易,盧氏死了,她謀了這樁婚姻,得先皇賜婚。
更讓馮氏憤恚的是,進門當日,謝眺便讓她在盧氏的牌位前執妾禮。
“母親,這幾日,湄湄在皇後孃娘跟前服侍,與至公主一塊兒玩,皇後孃娘一再誇湄湄端莊守禮,又不失敬愛。”袁氏笑道。
篤篤篤!
但現在,皇後宣召,她決然禁止不得,若她進宮以後,在皇後跟前胡言亂語,豈不是會為謝家招來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