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我傳聞二姑奶奶之前和端憲郡主很靠近的,這類事,不幸虧外頭隨便找大夫,可端憲郡主同是女人,何不讓端憲郡主幫手瞧瞧呢?”
陸氏便讓本身家的車跟著,她上了陰氏的車,一麵哭著,一麵將苦悶的事說了,陰氏皺皺眉頭,笑道,“這有甚麼希奇的?小我養的小我疼,二姑奶奶既不是從大長公主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更加不是皇太後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不知您是否曉得惠和縣主?”
苦的是她,是孩子們。
或許,陰氏能幫她出個主張,但她有些躊躇,這畢竟事關女兒的幸運,如果傳出去,實在是不好。
“是啊,當女人的時候還能常在一塊兒玩,到了現在,一個東,一個西,這一晃又是兩三年了,平常也想不起來這些事。”
陰氏歎了口氣,“那孩子,瞧不上我孃家侄兒也就算了,她竟然為了個和尚跑出了京。孩子年紀小,就要做父母的幫她掌舵,隻可惜,她畢竟還是走錯了,一步錯,步步錯,傳聞和那和尚私通,生了個女兒,我都不曉得將來她能如何辦?”
半途安息的時候,東平伯夫人低聲問陸氏,“二太太,有甚麼事彆悶在內心,能說出來的說出來,說不出來的,就想個彆例處理,光哭又有甚麼用呢?”
她也信賴陰氏的話,這麼一個無能的人,何必在皇權的威懾下瑟瑟顫栗地活著呢?
嬤嬤想了想道,“姑爺進了學,不是說要找個好書院嗎?傳聞皇大將香山彆院撥了出來,請了個姓楊的先生當山長,多少國子監的監生要去那邊讀書,太太何不把這個動靜奉告姑爺,如果姑爺動心了,再想體例把姑奶奶弄過來,也免得……”
“你看我真是胡塗到頂點了,我如何就想不到這上頭來?我竟然把郡主給忘了!”
陸氏“啊”了一聲,又感覺很失禮,忙掩住唇,“這,這,真是太可惜了!”
陸氏不由得扭頭看東平伯夫人,提及來,她真算不得是個多都雅的美人兒,臉有些長,下巴尖尖,隻要一雙眼睛還算秀美,戴了孝後,如同一株開在夏季裡的六月雪,在繁花盛景中並不出眾,卻也令人目光紀念。
陸氏聽她說了這些,內心頭那點芥蒂就冇了,“我也是不曉得該如何辦,我隻要一想到我涵兒是如安在刻苦,這日子過得跟黃連一樣,我這內心就難過得要命。”
陰氏笑道,“您也彆難過了,我才說這些,是想說,二姑奶奶有您,就比彆的孩子們都強。我們都是做父母的,我能體味到您的表情,說實話,當年,若不是有了孩子們,我如何能夠熬過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