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偃笑了一下,他唇紅齒白,笑得活像個男妖,“我不敢放過你啊,我放過了你,我母親,我mm不會放過我,這麼多年,我想做個惡夢都想不到,他們從不肯到我的夢裡來,我若放過了你,他們每天纏著我,如何辦呢?”
“我但求一死!”
陸偃笑著讚道,“還是皇上賢明!”
他身為大雍的一國之君,做錯了甚麼?安國長公主畢竟與偽帝一母同胞,且她一心向著偽帝,定遠侯手中七萬寒羽軍,遲早有一天會反,他隻不過脫手快了點罷了。
“報應?你感覺我現在就不是在蒙受報應嗎?”陸偃咬著一口碎牙,他一把掐住了洪繼忠的脖子,“你如果能夠拿出那封密旨,本座倒也不是不會考慮放過你。”
“甚麼事?”
陸偃不屑一顧,笑眯眯地看著洪繼忠,待他說完了,陸偃叮嚀道,“好生服侍著,讓他好好活著,等義武侯府一家都上路了,再送他上路。”
“回皇上的話,洪繼忠冇有這個福分,冇有熬疇昔歲冬。”
“你的女兒說要奉侍我,好笑,我一個宦官,我要侯府嫡女奉侍我何為?你的兒子麼,本座還冇想好如何做,或許由他來告發懷遠侯是最合適不過的了,你夫人,半老徐娘,交給教坊司好了。”
天子一聽,這是功德啊,可為甚麼謝家不承諾呢?
陸偃想了想,“皇上息怒,皇上現在的身材,可不能再活力了。有甚麼功德,另有臣等為皇上分憂,皇上隻需放寬解,好生養病。”
陸偃一撩袍擺,坐了下來,他抬眼朝那人看去,四周牆壁上的火光,在他的眼尾跳動,一抹嗜血的妖魅變幻成了火狐,似要離體而出。
看到督主來了,東廠番子們大家遁藏,低眉垂眸,恭敬萬分。
“當年,我父親也這麼問過你,洪繼忠,你要如何才氣放過我,給我一條活路,你是如何說的?你說,侯爺,不是我不肯給你一條活路,而是皇上他要你的命啊!”
洪繼忠的眸子子瞪直了,“陸偃,你隻要承諾放過我兒子,我甚麼都招,那密旨放在我夫人京郊陪嫁的莊子裡,你不是想搬倒懷遠侯嗎?本侯奉告你,皇上與西涼勾搭,一向都是懷遠侯在從中牽線,任福實在是懷遠侯的人。”
天子氣不打一處,“這都甚麼時候了,他返來了,西北那邊的事,誰來主持?”
“侯爺當然不是,可世子倒是,你說是世子先找出點甚麼告發呢?還是有人先發製人?”
陸偃隻當冇有猜出天子的心機,道,“隻是,昨日夜裡在潘樓產生了一樁事,想必是以,謝家纔會格外警戒,不肯等閒將女人嫁給永新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