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五人?”謝知微淡淡地掃了這些人一眼,“現在給你們一個機遇,害得太太跌倒的那油是如何到上邊去的?如果說出來,我從輕發落,如果不說,全數賣掉,有老子娘在這家裡的也一併賣掉,謝家不留狼子野心讒諂主子的財狼!”

金嬤嬤扯謊都不消打草稿,一番利索的話說下來,歎了口氣,“老太太把大女人請疇昔,本就籌算和大女人說這些。那啞婆婆原該交給大太太,如何懲罰,是打是賣都由得,可大女人也曉得,我們家裡最是憐貧惜弱,況那啞婆婆又是盧家的人,比不得平常的下人,少不很多一些包涵……”

謝知微淡淡地含笑,看著金嬤嬤,硬生生逼著她將前麵要說的長篇大論原地咽歸去了,聲音輕柔,“即便如此,人也都待在這兒,我一會兒返來了還要問的。”

金嬤嬤的心格登一下,她彷彿看到了崔氏當年,不,連崔氏當年都冇有大女人本日的這份狠勁兒。

媳婦婆子們都鬆了一口氣,正要挪動步子,謝知微卻停了下來,一雙桃花眼如冰冷的暗箭普通掃向統統人,嘲笑一聲,“散了?金嬤嬤的意義,我母親白白摔一跤?我原覺得,老太太曉得了這件事,當正一正這家裡的民風,是小我都能讒諂主子一番,本日是在地上潑油,明日是不是該在茶水裡下毒了?”

田嬤嬤和秋嬤嬤也被鎮住了,不由自主地看了謝知微一眼,均是為她的淩厲手腕佩服。

田嬤嬤則眼含熱淚,昨日夜裡,見大女人冇有說甚麼,她覺得大女人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大女人有如許的手腕,她們起碼要放心些,長房這些年在這家裡忍氣吞聲,現在總算是有撐得起門臉的人了。

周方家的倒抽了一口冷氣,氣得渾身顫栗,但她在謝知微身邊四個膀大腰圓,虎視眈眈的婆子的諦視下,隻能循分地跪在地上,低著頭,想看看,這不懂事的大女人能夠折騰出甚麼事來?

謝知微話落,有五人朝後退了一步,被隔分開來的五人相互看了一眼,不得不朝前站了一步。

她嚥了口口水,“大女人,老太太已經查清楚了,是春暉堂的啞婆婆,去領了桂花油,誰知那老婆子年事大了,腿腳不便當,不謹慎摔了一跤,那油就潑在地上,她也是老胡塗了,不說守在那邊不動,偏跑去找人打掃,恰好這時候兒,大太太來了。”

金嬤嬤訕訕一笑,才老太太叮嚀人去喊肖氏,誰知肖氏竟然裝病也不肯出頭,老太太正氣著呢,聽到謝知微這邊在審人,實在是坐不住了,便讓金嬤嬤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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