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值夜，我有事會叫你。”陸錦棠說。
秦雲璋見她隻/穿/著薄弱的裡衣，不由呼吸減輕。
“想甚麼呢！手伸出來。”陸錦棠拿了本書墊在桌上，當作脈枕，表示他把手腕擱在上頭。
陸錦棠聽他聲音不對，當即翻身下床。
“今晚不消她過來服侍了，叫她好好歇息。”陸錦棠說道。
陸錦棠跟著爺爺行醫多年，在軍隊裡也呆了很多年，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麼不共同的病患。
“你彆動，我先封住你血脈，細細為你診了脈，纔好決定究竟要如何為你醫治。”陸錦棠低聲說道。
“鍼灸之術我曉得，”秦雲璋打斷她，神采猜疑，“可鍼灸之術是禁術，失傳多年，我也是在多方尋覓之下，偶爾獲得一套淺近的鍼灸之術的入門孤本。你……”
“那，婢子守在外間吧？”芭蕉神采有些衝動孔殷。
陸錦棠微微一愣，人間另有這麼牛氣的病患？是大夫求著他看病嗎？
芭蕉是二等丫環，方氏安排來的人。
“不必了，屋裡有旁人我睡不好，小葵既是不舒暢，讓她睡耳房吧。”陸錦棠搖了點頭。
“這也是你病的一種表象嗎？”陸錦棠的語氣裡有幾分諷刺。
見陸錦棠臉上不忿，秦雲璋對勁一笑，“歸正過兩日，你弟弟陸依山就要到襄王府伴讀了。這伴讀嘛，也不是甚麼傷害的事情，但人間總免不了不測，腳滑落個水，路上驚了馬，馬車不健壯翻了車……誰也說不準明日會產生甚麼。”
秦雲璋忍不住要催促的時候，她又道，“換另一隻手來。”
陸錦棠愣了愣，她穿越來的這是甚麼朝代？大夜朝……彷彿冇聽過啊，鍼灸是古時候就有的，在這兒如何成了禁術？
她的指尖落在他脈門之上，細細診了很久。
她藉著月光，眯眼細看，“襄王爺好落拓。”
秦雲璋不防備，疼的悶聲出聲。
單是診脈約莫就用了一兩炷香的時候。
他翻了個白眼，看著敞開的窗戶，渾身都有些緊繃。
芭蕉眼裡的光暗淡下去。
“那是你的事兒！”
睡覺也會保持警省的陸錦棠立時展開眼來。
是以靠近的事情都是小葵在打理。小葵年紀小，進府晚，卻成了薔/薇院裡獨一的大丫環，芭蕉幾個二等丫環大要畢恭畢敬，但內心早有不滿。
秦雲璋神采烏青，“你是大夫，甚麼症狀還用問我？”
“我的內室不是誰想進就進，下次若再不聲不響潛入出去，我就把你紮成寺人！”陸錦棠不緊不慢的說道。